幾乎停不下來似得。
文脂也是急糊涂了,頓時反應過來,忙叫了木丹進屋幫忙。
兩個人一個收拾地上狼藉,一個為她倒水拍背的,兵荒馬亂了好一會兒,沈予歡才算止住嘔意。
一通下來,沈予歡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氣力,整個人都軟成了一團泥似得躺在了榻上。
另兩個也是又驚又急的出了一身汗。
文脂倒了水,打算喂給沈予歡。
沈予歡偏頭躲過,連話都不想說,看見水她又好像吐。
主子你現在感覺如何我讓臨風去找陸太醫吧。
沈予歡閉著雙眼,有氣無力的道:好多了,先別折騰,緩緩就好,快開窗,我感覺滿屋都是魚腥氣……
文脂連忙讓木丹開窗開門。
對著空氣嗅了嗅,沒有啊,是不是您嘴里的,難道我沒處理干凈不能啊,不如再漱漱口。
可沈予歡眉頭還是緊蹙著,起身道:不用了,散散味兒吧,我們出去走走。
文脂扶著她往外走。
也是擰著眉,滿心都是憂慮,按說她將魚處理的挺干凈的。
文脂以為沈予歡會繼續不適,轉一會兒就打算將人給帶回去。
可不想在夾道里走了走,人卻好像沒事了似得。
文脂便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定是自己沒做好導致的。
可回到房里后,沈予歡一下就感覺胃里翻騰起來,她捂著口鼻連忙往外跑。
到了外頭,沈予歡滿是余悸的大口喘氣,那房里沒法待了,那魚腥味兒怎的還那么重
文脂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沉重。
我先去你房里待會兒。沈予歡提步往耳房走去。
進去了后,沈予歡見文脂一臉凝重,以為她是擔心自己,不由寬慰她道:別擔心,我沒事……
文脂回神,她面帶遲疑。
沈予歡見她如此,臉上的神色凝固了下,怎么了
文脂有些艱澀的道:我若沒有記錯的話,一個多月前,親眼看著主子喝了避子湯的對吧
此時她都是對自己的懷疑。
一瞬間,想起那噩夢般的記憶,沈予歡面色煞白的點了點頭。
文脂心中急跳,那家藥堂不能賣假藥吧
沈予歡聽到文脂的懷疑,心中更為不安,當即道:幫我拿圍帽,我們現在就出門,先別自己嚇自己。不管如何,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先悄悄找個郎中看看再說。
半個時辰后
貧民巷一間簡陋的醫館里傳來老郎中恭喜的聲音,恭喜這位夫人,您有身孕了,只是身子有些弱,需要精心調補一番……
圍帽里,沈予歡在聽到郎中的話后,一陣暈眩。
郎中的聲音仿佛逐漸遠去,‘身孕’二字如同變成了鐘鼓,振聾發聵。
她和文脂恍恍惚惚從破醫館出來后,站在陋巷中良久。
這個郎中可能太老了,摸的脈多,指頭起了繭,摸不準也是有的。文脂認真安慰自己也安慰沈予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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