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別人身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是她的職業習慣。
剛剛在場所有人里面,周淮青的眼神只有在掠過溫黎的時候,才會有所不同,像是刻意回避,卻時時刻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溫黎低眉淺笑,“你慢慢了解吧,我先失陪了。”
從秋千上站起來,溫黎的視線掠過坐在室內沙發上的周淮青,他的注意力好像一直在她們這里,落在她身后的余姚身上。
皺著眉頭,看上去不太高興。
溫黎拿起她先前放在石凳上的那杯酒,當著余姚的面,淺抿了一小口,“謝謝你的酒。”
清香、冷洌。
她是給周淮青面子。
溫黎放下酒杯,轉身回了房間。
周淮青看到后從沙發上站起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走廊無人處,周淮青看到溫黎后,拉著她的胳膊,“你喝酒了?”
“瘋了,知道自己生理期還喝酒,不怕再進醫院啊。”
為了江臣,糟踐自己的身體,就那么放不下。
溫黎覺得他有點搞笑。
他帶來的人,當著他的面拿酒給她喝,還跑來跟她說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仗的不就是他的勢。
現在還來問,問你媽啊問。
溫黎強行忍下心中的不悅,懶得搭理他,“不要你管。”
周淮青跟在她身后,“溫黎,你又在鬧什么脾氣。”
他的話成功把溫黎惹火了。
她沒打算再忍了。
本來生理期情緒就不穩定,來了就遇到接二連三的污糟事,沒個清凈,現在還要聽他的數落。
“對,我就是在鬧脾氣,我說了,不要你管,滾開。”
溫黎甩開周淮青的手,徑直進了房間,用力的關上門。
隔著一扇門,周淮青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周淮青被溫黎氣得不行,在走廊里原地來回轉悠。
他還沒跟她追究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沒跟她生氣,忍受她心里有江臣。
還大老遠地跑過來找她,既怕別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怕她因為他的出現覺得不自在,特意帶了個人過來。
現在反倒是她先發起脾氣來了。
莫名其妙。
之前看她跟江臣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她脾氣那么大啊。
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嗎?
沈遇之跟江臣換完衣服從房間里出來,正好碰到了周淮青。
沈遇之見他一個人,“淮青哥,你怎么在這里,余姚姐呢?”
說完又像是想起要緊的事情來,“哦,對了,晚上要幫你們開同一間房嗎?”
他們不知道周淮青會來,也不知道周淮青會帶余姚,房間雖然有多,但沈遇之定的都是雙床房,估計不太適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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