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是昨天后半夜給林森發的消息,還發了這里的具體位置,今天早上起來后,他才看到。
所以準備了替換衣服趕過來。
林森起初不知道會是溫黎。
那天晚上在周淮青家偶遇溫黎,他事后打聽,知道溫黎是溫家的二小姐,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們只是互相認識的普通交情。
現在想,關系還真是不淺。
林森跟著周淮青在名利場上游走多年,深知他的脾性,對他的私生活也有所了解。
雖然平時也偶有女人主動往上貼,私下里緋聞也多得滿天飛。
但據他所知,周淮青還是頭一回留宿在外面,兩人還過了一整夜。
溫黎愣了會,強裝淡定地接過他手中裝著衣服的袋子,“嗯,他在洗澡。”
相較于林森的見怪不怪,她顯得有些靦腆和不自然狀態下的窘迫。
沒話找話地問,“你要進來坐會嗎?”
林森隨即表示,“溫小姐客氣了。”
“周總今天上午還有個重要會議需要他主持,麻煩等他洗完澡后轉告他,我和司機在樓下等他。”
“好。”溫黎應聲關上了門。
周淮青剛洗完澡出來,沒穿衣服,淺淺圍了塊浴巾用作遮擋。
頭發滴水,順著發際線和后脖頸往下。
就還挺誘人的哈。
以前沒覺得他這張臉這么帥呀,身材也不錯,都是瘦肉,還結實,有彈性。
“看了一晚上還沒看夠?”
……溫黎凌亂了,迅速偏移開了視線,看向另一邊,“吶,你的衣服。”
荷爾蒙。
一定是荷爾蒙分泌旺盛導致的大腦皮層主觀影響下的視覺錯亂。
“你助理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還是快點把衣服穿上吧。
周淮青把衣服扔在床上,摟腰攬肩,走上前,“那就讓他再等一會。”
要開會還一點都不懂得節制。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旦精蟲上腦,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溫黎拒絕,“我還要上班,會來不及。”
雖然已經遲到了,但她真的夠了。
“改天,改天好嗎?”
“那你親我一下。”
溫黎蜻蜓點水般地小酌一口,周淮青心滿意足地松開了她。
周淮青一路哼著曲調從電梯下來,看起來心情格外好。
林森適時在工作群里發了條消息:
各部門注意,周總昨天晚上中彩票了,一會開會的時候,有什么平時不敢想不敢提的要求,盡管向上反饋,包通過。
某部門負責人a:彩票?能入周總眼的彩票,金額那得過億了吧。
某部門負責人b:林助,你不要拿我們開涮,今天可是死亡星期二。
某部門負責人c:是啊是啊,我們可不想人到中年還冒著卷鋪蓋走人的風險。
林森沒說話,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機會都是留給膽大的人。
研究院,溫黎今天一整天都在面試。
人事部推薦了幾個專業對口的高校優秀畢業生,還有幾個已經工作多年的社會人士。
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每隔半個小時面一個。
溫黎坐在那里沒多久就感到腰酸背疼。
該死的周淮青,后勁太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