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了她和江臣之間的所有關系,包括所謂的重修舊好。
江臣灰了眼眸,仿佛心臟漏停了一拍,泛著青筋的手,差點握不住筷子。
周淮青淺抿了一小口端在手中許久的杯中酒,“這魚看著不錯,蠻新鮮,嘗嘗?”
也不知道他的話是在對誰講。
沈父作為旁觀者之一,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事情也都落實了,順口接了句,“上午剛釣上來的,都還活蹦亂跳著呢。”
現釣現殺,現燒現吃。
祁老面色稍緩,擺手道,“吃飯吧。”
吃完飯后,一群人在客廳里聊天喝茶。
周淮青獨自站在外面的噴泉前抽煙。
沈遇之悄悄湊到他邊上,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淮青哥,你簡直太牛了,我對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硬鋼祁老第一人。
他剛剛都怕祁老一抬手把桌子給掀了,祁家和周淮青的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沈遇之透過窗戶看了眼客廳里排排坐的幾個倒霉蛋,開始針對今天的所見所聞進行自我認知后的點評。
“不過,祁家也真是厚臉皮,一樁婚事跑了,趕緊接上另一樁,能撈一個算一個,江臣也是倒霉催,碰上祁敏這個燙手山芋,現在想躲也躲不掉。”
看祁老這個身子骨,估計還能再活個十來年,等到那時候,江臣和祁敏的孩子估計都能打醬油了。
周淮青掐著煙,沒說話。
江臣確實可憐,也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周淮青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顧首顧尾,把握不住,欠了滿身的桃花債。
沈遇之摸著下巴,“我主要是想不通,周阿姨干嘛要上趕著撮合江臣和祁敏,論家世和人品,溫黎她也不差啊。”
周敏芝今天的反應也很奇怪。
她在官場沉浮多年,辦事雷厲風行,私下里也不是個古板的人,以她的性子和江家的權勢地位,對祁老頂多稱得上敬重,沒必要聽計從。
最重要的是,江臣不喜歡祁敏。
沈遇之實在想不通,是有多大把柄握在別人手上啊。
“先前多般配的一對小情侶,怎么就能把好好的感情談成現在這個樣子。”
捉摸不透。
沈遇之眼睛溜溜一轉,打起了周淮青的主意,“淮青哥,你有沒有什么內幕,溫黎當初到底為什么要和江臣退婚啊。”
周淮青的指尖彈了彈煙灰,“你問我,我又不是月老,還管人姻緣,也不是他爹,我哪知道他們的事情。”
說完把煙頭扔在地上。
沈遇之啞然不語。
果然,沒有人能在周淮青這里討到任何便宜,一點料都挖不出來。
他陪著周淮青在外面呆了會,覺得渾身上下都凍得慌,于是轉身回了客廳,還是聽他們念經算了。
周淮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溫黎身上,她坐在其中,安靜得不成樣子。
看著她不得已的強顏歡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養成了委曲求全、逆來順受的壞毛病。
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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