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說:“知你剛來就任,事務繁雜,但茲事體大,費總又催得急,所以我們迫不及待地前來打擾、拜訪,還請關長海涵。”
關長將武平和費威請到小會議室,親自布茶,倒水。
武平擺手說:“您不用忙碌了,關長,知道你現在時間寶貴,我們不便長時間打擾,那我長話短說吧……”
“您說。”關長給武平和費威倒完茶水,在他們對面坐下,拿出筆記本記錄。
“鑒于目前中俄貿易前景廣闊,費總提議,請你們把海關監管區延伸至邊合區的三期開發區,”武平看著關長臉色說,“此事我跟江書記匯報了,他讓我代表他前來跟您溝通。”
關長把鋼筆放在筆記本上,思忖了下說:“武市長,我屁股還沒在椅子上焐熱,你們就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武平說:“您說得對,其實我們也感到抱歉,您剛來沒幾天,我們就給您提出這么大的難題,實在抱歉。”
“但是關長,費總那邊幾個大項目排隊,就等著國家政策扶持,才能落地見效,所以市里希望得到你們的支持,時不我待啊。”
關長倒是個爽快果決的人,“好吧,既然芬河江書記也是這個意思,那我們也不能拖芬河市外經貿發展的后腿。這樣,我下午安排人搞個請示材料,我明天回省里,跑一趟試試。”
“關長爽快,我們芬河市有福了。”
武平沒想到,新關長不僅沒有架子,相反還十分支持市里的工作,便很興奮,說了句與他身份不甚相符的恭維話。
費威站起來,像江湖人士那樣,雙手抱拳在胸前,“謝謝您,我替邊合區的企業家們,向您表示感謝!”
從海關大院出來,武平回市政府,費威則直接回到“金禾”集團辦公大樓。
余梓賢聽說費威回來了,興沖沖來到她辦公室。
“怎么樣,新關長支持我們的提議嗎?”余梓賢迫不及待地問。
“還好,他說明天去省里匯報,爭取把這件事辦成。”費威的表情很是輕松。
“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這個年輕的關長,還是肯干事業的,哪像原來的邵坤,就知道搞關系。”余梓賢贊嘆的同時,也把邵坤貶損了。
費威手指豎在唇前,噓了一聲,“你這么說,難道就不怕曹婧跟你急嗎?”
余梓賢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但他還嘴硬,低聲說:“話糙理不糙,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個邵坤就是吃喝嫖賭的主,除了會搞關系,啥正經事都不干,芬河市的外經貿發展,這幾年讓他給掣肘耽誤了。”
“梓賢,聽你這口吻,好像你對邵坤意見很大啊,怎么,他哪里得罪你了?”費威擔心他們的談話被鄒陽聽到,傳到曹婧耳朵里不好,走過去關上了房門。
“哼,邵坤那個做派,我打心眼里看不上。”余梓賢憤憤然。
他的憤慨,有一大半是因為曹婧的原因。
因為曹婧曾屢次跟他說過,她和她保持地下情人關系可以,但要讓她跟邵坤離婚,與余梓賢結婚,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心中不自然地把邵坤當成了情敵。
費威含笑看著他,眼神里的內容有些復雜。
“好了,咱不談邵坤了,”她說,“你招引來的青島那個投資商,在咱這考察回去后,有沒有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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