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婧說:“忽然有點急事,要晚到一個小時上班。”
費威想問她出資多少,但想到她說一個小時后就來上班,便沒再問她。
而此時,曹婧手里拿著身份證,剛從邵行長辦公室出來,她以親屬的一個企業的名義,從中行貸款1000萬元。這是她作為投資趙旻境外木材加工廠的參股資金。
曹婧知道邵坤有錢,但她不知道他有多少錢。
結婚11年來,邵坤將工資和獎金全部交給了她,看似很忠誠老實,但其實曹婧知道,這只是邵坤財產的冰山一角,至于水下冰山的龐大部分,曹婧并不知曉。她只知道,老公還有許多隱形收入,而且額度遠比他交給她的那些錢多得多。
可是曹婧卻不知道,邵坤的那些錢都放在了哪里?
她曾經問過他幾次,都被邵坤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了,他說他只是一個公務員,只有交給她的那些死工資,和年末那點可憐的獎金,除此外,并沒有其他的收入。
曹婧再盤問,邵坤就惱了,不是跟她吵架,就是閉嘴不再搭理她。
有一年元旦前夜,董事長趙莉組織“金禾”集團高層,與中行班子成員聯歡,共慶新年的到來。
那天邵行長喝大了,一直覬覦曹婧美色的他為了討好和打擊曹婧,無意間說漏了嘴,邵坤在外不僅養了個小情人,還利用手中特權作為干股,投入到幾個企業中,作為股份分紅。
曹婧再細問,邵行長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改口說自己說的都是醉話,胡亂語……
曹婧的兒子在省城上小學4年級,她在他學校附近租了一間二居室學區房,讓退休的父母看護照顧兒子。
三個人的花銷很大,所以,曹婧只靠兩個人的工薪,至今沒有積攢下多少錢。所以她才求邵坤的堂弟邵行長,貸款1000萬。
趙旻明天要去俄羅斯烏蘇市籌建木材加工廠,這天晚上,費威召集幾個股東,在“芬河云錦”給趙旻踐行。
出于保密,費威將踐行酒宴,放在趙曉云那間私密的小宴會廳。
這間宴會廳一年也打開不了幾次,只供趙曉云自己宴請重要賓客使用,一般人不知道“芬河云錦”還有這樣一個金碧輝煌的小宴會廳,所以私密性極強。
費威邀請趙曉云參加,被她婉拒了,“既然你們屬于私密性質的宴會,我沒給你們投資,為了避嫌,我就不攪合你們密謀了。”
商海泛舟多年的趙曉云,知道什么場合該參加,什么時候該隱退。她說:“雖然我不參加你們的聚會,但為了表示對我侄女的支持,我提供一箱陳年茅臺。”
酒宴進行得十分熱烈,大家一掃往日的頹喪情緒,臉上都綻放出喜悅的光彩,似乎在偷偷地孕育著一個新事物的到來,有一種神秘而緊張刺激的興奮感。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桌上6個人很快將4瓶茅臺喝光。費威讓服務員搬來一箱格魯吉亞紅酒,幾個人搶著倒酒、喝酒。
費威醉眼迷離地扳過趙旻肩頭,“一共籌集到多少錢?”
趙旻臉頰艷若桃花,湖藍色的眼睛盈盈流彩,“還好,加上曹總的1000萬,總共7500萬。”
費威笑了,釋然道,“不錯,現在這個時候,能籌到這么多,實屬不易了。”
可是趙旻眉頭卻輕蹙起來,“按照我的預算,還差了那么一截。”
費威拍了拍趙旻肩膀,端起一杯紅酒,“已經很好了。”她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費威放下酒杯站起來,拍拍手大聲說:“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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