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威接過來,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貪婪地嘬了一口,“哇,太好吃了,太過癮了。”她指著鴨脖對明麗說,“你也吃,這些日子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日夜的陪伴,我都要得抑郁癥了。”
趙旻說:“明麗是個好孩子,這么艱難的時刻,她都不離不棄,費總,患難見真心,你以后可得好好栽培明麗。”
費威點點頭,“明麗,你去拿一瓶好酒,咱們三個好好地暢飲一番。”
“好的。”明麗應聲去了費威套間。
一個小時后,費威和趙旻、明麗喝掉了4瓶紅酒。3個女人都有了些醉意,她們的臉頰艷若桃花,美眸盈盈。
趙旻問:“費總,你的旅游鞋出口還好吧?”
費威早不顧霸道總裁形象,摘下塑料手套,拿起一個麻辣鴨脖啃著,嘴角和下巴上都是紅油,“還湊合吧。”
趙旻感嘆,“邊合區的買賣差不多都停擺了,只有你的旅游鞋廠,和我姑姑的松籽加工廠還在正常運轉,還有點機器的轟鳴聲,不然邊合區就成了墳墓。”
由于酒喝得多,趙旻用詞也不甚恰當了。
“唉,你以為現在的邊合區不是墳墓啊,”費威嘆了口氣,眼眶濕潤,“誰能想象得到,一年前被你帶起來的商服區那么火爆,現在卻連一只麻雀都很難見到了,真是悲催啊!”
“眼淚嘩嘩的,真是他媽的悲催啊!”趙旻猛地將一杯紅酒干掉。
費威攬住趙旻的肩膀,“妹子,你姐對不起你啊,”她的眼眶濕潤了,“你被銀行列為了失信人員,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還不上貸款無能為力,幫不上你的忙,我好心疼你啊……”
“去他媽的失信人員吧,反正老姐現在也出不去,也不用坐高鐵、飛機,”趙旻忽然豪氣大發,也摟住了費威的脖子,“威姐,你道啥歉啊,我特別特別理解你,你的難處啊,是邊合區最難最難最難的……”
“啥他媽也不說了,理解萬歲吧。”酒醉的費威舉起酒杯說。
“理解萬歲!”趙旻大聲喊了一聲,舉起酒杯與費威和明麗碰杯,然后三個人一齊大喊,“理解萬歲!”
可是放下酒杯,費威的肩膀就不由自主地聳動起來,接著她抱著趙旻失聲痛哭起來。
“你瞅你,哭啥呀……”趙旻試圖去安慰費威,可是話未說完,她的眼淚抑制不住地滾滾而下。
三個女人抱在一團,嚎啕大哭。
哭聲撕裂了空氣,悲愴而嘹亮,透著無盡的委屈、心酸、悲傷、不甘,在“金禾”集團空曠的22層大樓間震響。
這哭聲盡情而肆意,淋漓而嘹亮。
哭吧,哭吧不是罪!
她們要盡情而暢快地放聲大哭!哭自己的不幸,哭蒼天無情,哭對命運的不甘!
趙旻一連4天沒有給田淼打電話,也沒有去她的宿舍。她不敢催她太緊,她怕田淼有精神負擔。可是,她的心卻無比的焦灼,猶如被放在鏊子上煎熬。
第5天下午3點半,田淼給趙旻打電話,“淼淼,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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