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煮好了,費威給柳梅倒了一杯,眼神輕柔地看著她,“徐凌文那件事,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聲謝謝,可這些天太忙,沒找到機會道謝。謝謝你了,柳梅,你幫我整治了那個人渣,了卻了我心中的一個大煩惱。”
柳梅端著咖啡杯,唇角勾起,“費總客氣了,能為你做點小事,是我的榮幸。”
“真的嗎?”費威眼眸輕笑,真誠地看著柳梅問。
“真的,你是我的老總,為你排憂解難,是我的責任。”柳梅輕啜了一口咖啡。
“我父親的死因,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費威忽然問道。
柳梅微微一窒,然后臉上露出嫣然嫵媚的表情,“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越晚知道越好。”
費威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柳梅,“可是,我不怕死。”
柳梅微微一笑,“可是,我怕死,我也怕你死。”
“告訴我吧,我受不了這個煎熬了。”費威乞求地望著柳梅,“難道,你是在防備我?”
“你不要再逼我,”柳梅勾唇,躲閃開費威迫切和誠摯、懇求的目光,“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宴請金融部門領導的晚宴,被曹婧安排在邊合區自己的酒店。
這是職場規矩,但凡宴請那些不想被外人瞧見的客人,一般都在自己的酒店吃。這里有密閉的房間,還有專用的電梯。
吃好喝足后,費威請客人們去另一個大房間唱歌。
這個房間有160平米,內部裝修豪華,巨大的led屏幕前,是一個小歌臺,燈光音響設備都是進口的,舞池也很大,旁邊是一個小酒吧。
為防止聲音外泄,墻壁采用特殊隔音材料,雙層裝修,站在外邊壓根聽不到里邊的聲音。
柳梅早領著幾個水靈靈的妹子候在門前,微醺的客人落座后,女孩幫他們脫掉外套,起開啤酒。
然后邊喝邊唱邊跳舞,邊玩兒擲骰子游戲,其樂融融,甚是和諧。
費威住在邊合區一酒店的行政套房。
當初她剛來任職時,曹婧曾找過她,讓她住在趙莉在芬河市區租住的一高檔小區。
費威拒絕了,“給邊合區省點錢吧。我一個人,哪里方便住哪里,既然咱們的酒店入住率只有3成,房間閑著也是閑著,我就住酒店,還省去雇傭廚師和鐘點工打掃房間的費用。”
晚上10點12分,唱歌環節結束,曹婧和柳梅負責送客人下樓,回家,費威則由明麗送回到酒店行政套房。
簡單沖了個澡,費威穿著浴袍回到臥室,她拿出母親給的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
這是兩段錄音。是父親費強留下來的。
聽完兩端錄音,費威的酒被嚇醒了一大半。
于是她又聽了一遍。聽完后,她手撫胸口坐在床邊,久久沒有動,她努力使自己稍稍鎮定下來。錄音里面說話的人,一個是農民,10年前互貿區建設時的動遷戶。
另一個人身份不明……
通過錄音費威得知,互貿區籌建時,“苗氏”建筑公司經理周強,伙同“金禾”集團主抓基建的副總徐波造假。
當時互貿區的用地,主要是蔬菜大棚和果園,補償費超過當時的補償標準350元,每平米高達950元。
可是,周強和徐波在補償戶拿到補償款后,每平米私下要了200元的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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