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麗麗說:“我是你家的大客戶經理,怎么,我來回訪客戶,不行嗎?”
苗小樂愣怔了2秒,“好,好,可以,不過你要回訪,你去找我爸啊。”
邵麗麗得意地朝他挑眉,“可是,你爸讓我來找你。”
“行行行,你愛咋地咋地。”苗小樂不耐煩地說。
……
下午3點23分,沈杰和丁偉垂頭喪氣地回到“富康”辦公室。
趙旻看他倆的樣子,知道江大路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她安慰道:“沈董,唉聲嘆氣沒用,你要相信我,車到山前必有路。”
沈杰的表情比哭還難看,“趙旻,你別寬慰我了,我剛才跟丁偉商量好了,要是‘富康’倒閉,我將順德的一個木器廠出賣,以此還債。”
趙旻說:“我明天就去俄羅斯,沈董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富康’倒閉。”
沈杰的眼圈濕潤了,“趙旻,我知道你很行,你白手起家開辟出一條國際貿易新渠道,而且非常成功,我佩服你的執著和不屈,但‘富康’面臨的困境,是個無解的死局啊!”
“不管死局活局,反正都是一個局,都要我們自己去破解。”趙旻說,“何況,不深入那片原始森林中,我們怎知有沒有希望。”
翌日早上8點,芬河口岸聯檢大廳。
趙旻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和卡洛莎、余梓賢、穆青、侯鈺走向邊檢窗口。在圍欄處,送別的沈杰、丁偉和費威、曹婧等人,跟趙旻等人握手、擁抱。
費威握著余梓賢的手,臉色十分凝重,“此一去千難萬險,希望你不辱使命,給我帶回來好消息。”
曹婧的面色十分平靜,看不出一點波瀾。她與余梓賢握手時,在他手心用力摳了下,“保重,安全回來。”
趙旻朝眾人揮手,“別整得跟永別似的,大家都笑一個。”她先笑了笑。
“趙旻,拜托了!”丁偉苦笑了下。
“趙旻,‘富康’和我的身家,都托付給你了。”沈杰不但沒笑出來,相反眼圈含淚,“趙旻,如果你能讓‘富康’起死回生,我將它百分之8的股份,送給你作為酬謝。”
“那你得說話算話啊。”趙旻調皮地笑笑。
海關查驗的副科長孫敏兒,看著趙旻一行經過邊檢查驗后,進入出國通道。
孫敏兒跟同事打了聲招呼,去了洗手間。她坐在一個隔斷的馬桶上,給邵坤發微信:趙旻5人,已經去了俄羅斯。
邵坤:好。么么噠。
孫敏兒莞爾一笑,“損樣。”
邵坤關上辦公室的門。他撥通了苗成電話,“邊合區的余梓賢和趙旻,去了俄羅斯,剛出關。”
苗成愣怔了一下,端著的茶杯停在半空。旋即他輕笑,“沒啥大驚小怪的,她一個小女孩,在俄羅斯沒熟人,興不起風浪。”
邵坤提醒,“你還是提放著點好,這個趙旻不簡單。”
苗成說:“好的,我會安排好。”
俄羅斯烏蘇市客運站。趙旻一行人走下客車。
一個60多歲、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快步迎上來,“你好!”他說著生硬的漢語。
趙旻跟他擁抱了一下。她給余梓賢介紹,“這是別林斯基,去年我來烏蘇市認識的,特實在。”
別林斯基朝眾人頷首微笑,招呼大家上他的車。可是趙旻他們來了5個人,車里根本坐不下,于是余梓賢和穆青、侯鈺上別林斯基的車,趙旻和卡洛莎乘出租車緊隨。
20多分鐘后,兩輛車在一家旅館門前停下。眾人下車,道路兩邊是一人多高的巨大雪堆,沒有清理的地方,積雪厚度超過了半米。
別林斯基嘰里咕嚕說了一番話,趙旻能聽懂,但余梓賢和穆青聽不懂。
卡洛莎翻譯,“別林斯基說,這個旅館條件簡陋,希望貴客們海涵。”
卡洛莎翻譯完,別林斯基搖搖頭,又指了指趙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