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洛夫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費威小姐,你不要危聳聽,去年你接掌‘吉宇’,逼我上漲了2個點,讓我差點虧損,今年你又搞同樣的把戲,我不會第二次上當了。”
酒精的作用下,費威的臉頰和脖子都紅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安德洛夫,“老安,我真的沒有撒謊,我目前真的很困難……”
柳梅幫腔,“費總現在確實很困難,‘吉宇’效益下滑嚴重,瀕臨虧損,如果出口價格上不來,企業真的就要減產,等待倒閉了。”
“費威小姐,你的困境我深表同情,但那需要你加強管理,從內部挖潛,減少成本,而不是一味地強迫我漲價。”安德洛夫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穆青見費威喝得太多,他也早看出兩人各懷心思。但是,他沒做過多的表現,只是安靜地喝酒。期間,他和安德洛夫碰了一次杯。他傲慢的眼睛,始終冷靜地觀察著費威和安德洛夫表演、博弈。
他不是不想把安德洛夫灌醉。他只要再跟這家伙碰幾次杯,安德洛夫肯定會成爛泥。
但穆青看穿了,安德洛夫是個老狐貍,他即使爛醉如泥,也不會答應費威的要求。他這是報去年的一箭之仇。何況形勢發生了逆轉,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中。
穆青最近胃腸不太好,他不想為了“吉宇”豁出命去拼酒。雖然費威把他拉來作陪,意有把他當作嫡系,但穆青不想這么快投靠她。
費威、徐波和曹婧三足鼎立。
他們都想拉攏他,把他打造成嫡系,但穆青有穆青的驕傲和自尊,他不想投靠誰,他來芬河市只是為了躲避父母。
費威走路有些不穩,搖晃趔趄。穆青用力架著她的胳膊,使她不至于跌倒。
突然,費威胃部一陣痙攣,她張開嘴就要吐。穆青連忙將她架到垃圾桶處。
費威彎腰干嘔,穆青在她后背摩挲。
費威嘴里流出一些液體,卻沒有吐出來。費威吐的眼淚都出來了,很難受的樣子。她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把腦袋靠在穆青的肩膀上……
翌日上午,費威正在看一份邊合區輿情通報,鄒陽進來說,“費總,有個姓徐的男士,說是你的老熟人,他想見你。”
費威的眸光從電腦上收回,眉頭微皺。
“我來芬河時間短,并不認識姓徐的人,不見。”
“鄒陽,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會見閑人,你是我的秘書,如果擋不住閑人來打攪我,你就另覓高枝吧。”
鄒陽額頭嚇出冷汗,磕巴起來,“我差點跟他打起來,可他很沖,他,他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鄒陽把一只翡翠貔貅放在費威面前的桌子上。
費威像被燙著似的,差點跳起來。她看著貔貅的眼睛立馬瞪大,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菲咖”咖啡館。
徐凌文喝了口咖啡,朝費威豎起大拇指,“別說,這么偏遠的一個小小邊合區,咖啡卻很有檔次。”
費威面前的咖啡沒有動,“不要東拉西扯,說吧,你跑這么遠來找我,什么事?”
徐凌文往咖啡杯里加了塊糖,慢慢攪拌著,“難道,這是從俄羅斯進口的咖啡?費威,等我走的時候,你給我多帶些。”
費威腦袋湊前,“徐凌文,你不要跟我玩這套,顧左右而他,有意思嗎?”
徐凌文喝了口咖啡,吧嗒嘴巴,“不錯,這咖啡真不錯!唉,就沖這美味的咖啡,我也得在芬河市多呆些日子,實在不行就常駐。”
費威終于被徐凌文激怒了。
她拿起手包站起來,“你要是喜歡喝,自己在這喝吧,我還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