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威滿臉是驚愕。
余梓賢說:“她此次邀請的,是清代宮廷造辦處玉雕大師的嫡系后代,那仁貴大師,他是全國響當當的宮廷玉雕的代表性人物,國家玉雕協會兩屆會長。趙旻想把他請出山,并攜作品參加珠寶玉石節。”
費威搖頭質疑,“怎么可能呢,我以前上網查過全國玉雕的情況,我知道那仁貴大師,不要說他,就是他兒子也是國家級大師啊,還多次上過中央臺呢。”
余梓賢說:“要我看,趙旻此次要鬧大。”
北京,小那大師工作室。
小那大師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趙旻和卡洛莎笑瞇瞇走進來。
小那大師臉色立時慍怒,“怎么又是你倆?我都說過了,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參加什么寶玉石節。你們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趙旻燦然微笑,“那大師,我們的寶玉石節,展覽和交流的,主要是俄羅斯珠寶玉石,您看看,我帶來一個樣品,這是我進口的俄羅斯貝加爾湖‘七號礦坑’的碧玉,這種品質國內很少見。”
趙旻給卡洛莎使了個眼色,卡洛莎將一塊30多厘米長,20多厘米高的碧玉,費力地輕輕放在那大師案頭。
趙旻輕聲說:“這是我給您的見面禮……”
小那大師看了看這塊碧玉。
趙旻發現,他眼里閃過抑制不住的驚喜,趙旻想,有戲。
但她很快就失望了。小那大師說:“玉石確實不錯,但你請錯人了,我很忙,不想參加什么破節會,你們還是拿著這塊碧玉請回吧。”
趙旻說:“那大師,您誤解了,我們的珠寶玉石節,展出和交流的,基本是俄羅斯、獨聯體國家、東歐國家和世界上主要的珠寶玉石產品……”
“別拿全世界忽悠我。”小那大師打斷趙旻,“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名不見經傳的芬河市,就連你們省會的玉石展和玉雕競賽,邀請了我幾次,我都沒去,我能去你那嗎?”
趙旻額頭冒出一層細密汗珠,她說:“那大師,這次寶玉石節是我倡議舉辦的,我是懷著一顆誠摯之心,邀請您去參加指導。”
“如果您實在脫不開身,您能不能派個人,攜帶您的幾件玉雕精品去參展,也好讓全國玉友一飽眼福。”
小那大師揮手,“你倆趕緊走,我看你倆是小姑娘,她又是俄羅斯友人,我不好罵人,你們再在這磨嘰,耽誤我時間創作,我就罵娘攆人了。”
趙旻不想放棄,她想使出殺手锏做最后一搏。
“那大師,看在您父親上世紀六十年代曾在芬河市勞改的情面……”
“滾!”小那大師突然像一頭憤怒的獅子,面目猙獰。
趙旻神情沮喪地走進安娜家。安娜正在烤制大列巴。
“怎么了,我的小寶貝,是不是最近籌備寶玉石節,把我的寶貝累壞了?”
安娜擁住趙旻,在她額頭親吻。
趙旻送給安娜一個微笑。
但掩飾不住她的神情落寞,“還好,寶玉石節籌備得差不多了,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安娜拉住趙旻坐下,嘆口氣,“你是干事業的人,老安娜干著急,幫不上忙。吃一塊新烤的列巴,她的美味會讓你暫時忘記煩惱。”
趙旻撕開一個列巴塞進嘴里,立時滿口濃烈的麥香。
安娜走過來,攬住趙旻肩頭,“跟安娜說說,是誰讓你受了這么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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