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穩穩的抱著云箏,走出了莊園。
夜風微涼,吹拂過他冷峻的面容,卻吹不散他眼底的寒意。
他的手臂緊緊環抱著云箏,給足了她安全感。
云箏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卻也能察覺到他那壓抑的低氣壓。
她微微抬頭,視線正好落在傅凌鶴緊繃的下頜線,輕聲喚道,“傅凌鶴……”
傅凌鶴低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了許多,“嗯。”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加快了腳步,走到車前,輕輕將云箏放進副駕駛座,細心地為她系好安全帶。
他的動作依舊溫柔,但全程幾乎沒有多余的話語,甚至連眼神都顯得有些冷峻。
云箏看著他,心里有些不安。
她知道傅凌鶴肯定是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繞到駕駛座,坐上車,發動引擎。
車子緩緩駛離莊園,車內一片寂靜,只有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
傅凌鶴的目光直視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泛白。
他的側臉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硬,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云箏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她輕輕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低聲道,“傅凌鶴,你……是不是生氣了?”
傅凌鶴沒有立刻回答,先是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開口,“沒有。”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聽不出情緒,但云箏卻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
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就這么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坐著。
周聿深的這座莊園本就是在城郊,所以他們回到檀溪苑已經是凌晨了。
云箏剛才的神經一直都處于緊繃的狀態,直到傅凌鶴來云箏才放松下來。
好不容易上了車,傅凌鶴又生悶氣,不跟她說話,她自然就睡著了。
傅凌鶴把車停穩,看到副駕駛上已經熟睡了的云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后,才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他繞到副駕駛那側,彎腰將她從副駕駛抱了出來,回了房間。
車子內外的溫差還挺大的,雖然云箏被傅凌鶴的外套裹得緊緊的,但還是被凍得縮了縮脖子。
傅凌鶴把她摟的更緊了一些,腳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房間內燈光柔和,映照在云箏白皙的臉龐上,顯得她格外恬靜。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傅凌鶴將她輕輕放在床邊,動作溫柔至極,生怕驚醒了她。
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后,眼神中滿是無奈。
云箏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觸碰,微微動了動身子,嘴里含糊地呢喃了一聲,“傅凌鶴……”
傅凌鶴的指尖一頓,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叫我干嘛?怎么不叫周聿深了!”
他越想越生氣,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