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關小姐還能記住楓丹路這幾個字,其實你不記得也沒關系,因為將來,這三個字一定會經常出現在你的噩夢中。”
關悅曦咽了口唾沫,竭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打著好商量的語氣。
“時顏,策劃對你媽媽和爺爺下手的人不是我。在爺爺的眼里,我也只不過是個維護家族復興的消耗品罷了!你要是想報仇,我可以給你提供那些人的信息,我和那群孩子一樣,都是受害者!”
還真是有臉能說出這種話。
許時顏語氣諷刺。
“說得好像關小姐沒有從中得利一樣,別以為自己不是親手殺人的劊子手,你就可以把自己摘干凈,本質上,你只是那些試驗的既得利益者罷了。”
很快,許時顏開著車,在一個歐式建筑的白石柱大門前停下。
許時顏先下手,然后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關悅曦拖出來。
這次,槍代替了斧頭,抵在關悅曦的后腰上。
周圍的保鏢不敢貿然上前,一臉警惕地把許時顏包圍。
許時顏眸光銳利,像是一只隨時暴怒的野獸,令人膽顫心驚。
最終,在關悅曦的帶路下,許時顏來到了這所研究院的最深處。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見眼前的場景時,許時顏還是怔住了。
草坪上,有很多穿著白色連體服的孩子,身上印著編號,無一例外,都是目光呆滯。
有的在蕩秋千,有的躺在草坪上,有的則拿著畫筆,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磚上涂涂畫畫。
就像是一群沒有活力,沒有情緒的機器人,毫無靈魂,哪怕看見許時顏舉著槍抵著關悅曦,也沒有一個人害怕,只是愣愣地盯著她。
許時顏認出了一兩個曾經是楓丹路孤兒院的孩子。
當時,羅素芳給她的那些收養家庭資料,里面有他們。
住址查無此人,只存在于文件之中。
其余的孩子,許時顏就不認識了。
可見,這里不止有楓丹路孤兒院的孩子。
許時顏忍不住看向關悅曦。
“我記得關小姐今年主演的電視劇,女主還是個法官,為給一個死去的孩子申冤,甚至不惜背上罵名,關小姐還特地用自己的微博賬號建立慈善基金,引導粉絲去關懷留守兒童。”
許時顏一字一句,透著濃郁的諷刺意味。
“我真好奇,關小姐是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給自己立這種人設?”
關悅曦沉默不語,一個辯解的字也說不出口。
隨后,關悅曦又帶著許時顏來到了地下實驗室,里面明亮如晝,穿過走廊,來到一處緊閉的白色的大門前,明顯這里就是實驗室了。
關悅曦都沒有親自進去過,手都在發抖。
許時顏幽幽的話響在耳邊。
“關小姐都已經是老演員了,怎么還怯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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