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公:你閉嘴,接下來你一句話也不許說!
朱管家,你不必看她臉色。
朱管家繼續說道:很快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說是得了夫人的消息,要分家。
孫老爺先來,七叔公帶著梁家族人緊隨其后……
朱管家還在用平穩的語氣敘述著,徐慧卻像丟了魂一樣,她知道完了。
今日國公爺絕不會放過她的。
梁國公此刻無法描述自己的復雜心情,他在戰場上幾度陷入絕境,又一次次死里逃生。
怎么回了順天,不過是進了大理寺,連陛下都沒有真正地定他的罪。
他最親密的家人,他的妻兒、族人卻像是認定他回不來了,背著他把家都分了。
多荒唐、多可笑!
他們甚至都等不到陛下下旨這一日。
事已至此,梁國公鎮定心神,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梁家的家產,靖兒分走多少
朱管家抬頭看了一眼老爺,知道接下來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聽到的,五——
梁國公:五十萬這數字不錯,畢竟和梁家整個家業比起來太少了。
朱管家,收拾整理府上能用的一切現銀,跟我去追靖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徐慧和梁氏族人唱了白臉,那國公爺就該上場唱紅臉了。
他可以借著補償的名義,追回梁靖,至少不要把局面弄那么僵。
朱管家的聲音弱了許多,是五萬兩。
梁國公:什么五萬兩!
他怒極反笑,在灰蒙蒙的院子里,那笑聲帶著諷刺,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驚。
梁國公:徐慧,你怎么想的你親生骨肉,就給五萬兩
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自己的妻子,至少她那蠢如豬的腦子,梁國公是一點都不懂!
梁國公:你現在給我拿著五萬兩,去外面買一個二品要員的兒子回來,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啊!
徐慧熟悉丈夫,他恐怕是氣得瘋魔了,連忙解釋道:這五萬兩不是我提的,是七叔公定的。我的嫁妝,全部都留給靖兒了。
七叔公!梁氏族人!
梁國公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兒子梁懷之,懷之,你現在什么心情,高興嗎
你哥哥被分出去了,國公府今后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梁懷之看著盛怒的父親,小心回答道:我從沒有那么想過,大哥貴為二品要員,論能力比我強太多——
梁國公手中的燈籠砸在梁懷之身上,虛偽!這些話你先前為何不和梁氏族人說,不和你母親說,偏偏留著這話與我
梁國公看向梁懷之的眼中滿是狐疑與猜忌。
當初許墨雪出現的蹊蹺,梁國公在牢中一直在琢磨她設局的目的。
可惜遲遲沒有等到她接下來的動作。
直到此刻,梁懷之才明白這個女人的真實意圖。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最終她還是奔著梁懷之來的。
梁懷之和許墨雪是什么時候聯系上的
梁國公的視線落在梁懷之身后一驚一乍的徐慧身上。
若懷之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早就和許墨雪勾結在了一起,那他的發妻,真是可憐又可悲。
梁懷之還不知道,這一刻他差點從國公府繼承人名單上劃去。
梁國公干脆道:分家一事,我不同意。
事情是你們兩個惹出來的,那自然要由你們兩個去解決。
今晚,我要葳蕤軒一切恢復如初,若是做不到,那你們母子二人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徐慧:老爺,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分家本就是靖兒的意思,與我們二人有什么關系
梁國公可不會聽她的解釋:徐慧,你若是我手下的兵。
像你這樣說一句,頂一句,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今晚我要在這個院子里看到梁靖夫婦,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
做不到,那明日你就會得到一封休書和五萬兩銀子。
至于梁懷之——
從牢里走了一趟,徹底解開了國公爺在沙場上養成的血性。
梁國公覺得,他在家里做了太久的笑面佛,所有人都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梁國公盯著梁懷之,懷之,你母親糊涂,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
別人家是母憑子貴,但你不是。
你最大的依仗,就是你的母親。
若她從國公夫人的位置上離開,你的身份會怎樣,還需要我多解釋嗎
梁國公示意朱管家搬來椅子,他坐在院中,看著徐慧母子。
去吧,別讓我失望。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