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洲也不糾纏她,扯著嗓音提醒,
你不要再被他給騙了,不然你拉著他跟你去民政局結婚,你看他敢不敢。
紀小念不信邪,下午的課都不上了,直接打車回了家。
他找到自己的身份證跟戶口本,一個人坐在別墅的客廳里,給大叔打電話。
對方接了,她屏住呼吸,十分冷靜地問:
大叔,你現在在哪兒啊
湛封道,我在公司呢,怎么了
紀小念,那我現在過去找你,你抽個時間,我們倆去民政局領證好不好
湛封一聽,顯然有些慌了。
更多的還是不明白那丫頭怎么又提領證的事。
難道她知道了什么
穩住狀態,湛封還是拖延,我這些天有點忙,再等我一個星期可以嗎
你有那么忙嗎一個小時都抽不出時間來再說,結婚也是我們的人生大事啊。
大叔越是推遲,她就越心急。
因為她在害怕。
怕是靳西洲說的那樣,大叔真的瞞著他跟盛晚愉結婚了。
但是她又不相信。
大叔怎么會騙她呢。
他們倆經歷了那么多,早就心心相依,融為了一體。
大叔愛她,才費力的幫她證明清白,將她留在身邊。
怎么可能轉身就去娶別人,還瞞著她。
大叔不是那樣的人。
紀小念始終相信自己的選擇,不會有錯的。
這樣吧,你等我回家跟你說,你現在在家嗎
湛封聽出來她的語氣有些不正常,看來有些事情想瞞都瞞不住了。
所以他得去見面跟她談。
紀小念應道,我在家,反正今天無論如何你要跟我去領證,不然我們就分手。
她賭氣的掛了電話,安心坐在家里等。
她相信大叔會來接她去領證的。
因為大叔跟她一樣,也害怕失去彼此。
湛封確實也沒有猶豫,立即馬不停蹄從盛家趕回家。
他到家的時候,瞧見那丫頭正一臉蒼白,魂不守舍的坐在客廳里。
他疾步過去蹲在她面前,聲音溫柔,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紀小念搖頭,起身來牽過他說:
我們現在去領證,我要成為你名正順的妻子,才不要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跟你同居。
等她跟大叔去民政局拿到結婚證后,看靳西洲還有什么好說的。
大叔才不是那種會玩弄她感情的人。
然而,湛封卻遲疑了。
他僵站著沒動,望著小念的那雙眼眸,都變得有些心虛。
小念,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紀小念忙搖頭,沒有啊,我什么也沒聽說,我只要你現在跟我去領證,你不愿意嗎
見大叔不愿意走,她胸腔里懸著的那顆心,忽然跟揪了起來一樣,刺痛又難受。
湛封知道,這丫頭執意要去領證,肯定是知道了的。
他如果再瞞下去,把她當什么了。
筆直地矗立在那兒,他憋了半分鐘,面色凝重道,
念念,我現在不能跟你去領證,你等我一個星期好不好
紀小念精神恍惚,有點不敢相信地問,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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