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拍拍她用力過度的小手,在手背輕輕一吻,周武帝將她嵌入自己的胸膛,對著絳紫色的床幔嘆氣。他知道,等桑榆醒過來又會變成那個堅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妃。他只能在夢中得到她片刻的溫存。
抱著最珍貴的人,男人煩亂的心緒也平靜了下來,頭腦逐漸陷入迷蒙,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眉頭一皺,立即清醒過來,黑沉沉的眸子朝門口睨去。
“皇上,閆統領殿外求見。”常喜在離床榻還有五米遠的地方停步,悄聲回稟。
“知道了,朕馬上就來。”周武帝揮退常喜,在孟桑榆臉上親吻一下,又怔怔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顏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照顧好你們主子,有問題立即派人通知朕。”他慎重囑咐馮嬤嬤等人,然后朝殿外靜候的閆俊偉走去,走出兩步又轉回頭來,一字一句補充道,“無論何時,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感覺到了皇上的重視,馮嬤嬤等人連忙應諾。看著在風雪中逐漸模糊的明黃色御攆,三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俱都是疑惑不解。皇上這是怎么了態度與以往相比怎么大為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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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殿,周武帝正捏著一份密函閱覽,閆俊偉躬身立在御桌旁,面上一片肅殺之色。
“沈忠良這是打算魚死網破了,竟然想要聯合淮南王起兵謀反,呵~”放下信函,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至極的笑容。
太師府被暗衛重重監視,沈忠良的一舉一動都準時送到皇上案頭,他卻還在這個時候孤注一擲,只能說人要找死,十匹馬都拉不回來。果然是父女兩,看似聰明,實則都蠢到了極點。
閆俊偉不屑的撇嘴,冷聲道,“皇上,他竟然想放出您是替身的流,引淮南王和湘北王攻打京都,這個禍害不能久留,是不是讓屬下”他揚手,做了個砍殺的動作。
“不了,科舉士子們已經鬧起來了,他快要身敗名裂,這個時候殺了他,事情又得平息下去。等暗衛從邊關帶回他里通外敵的證據,朕要將所有的賬一起清算,就算死,朕也要讓他留下千古罵名,讓沈氏一族永不翻身”周武帝擺手輕笑,說話的語氣看似隨意卻帶著陰森駭人的殺氣。
“是。”閆俊偉點頭。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那就讓沈忠良再垂死掙扎一會兒吧。
“對了,你的身份已經公開,齊國公府是什么反應”男人挑起濃眉,滿臉興味。
“啊,想要大張旗鼓迎微臣回去,只可惜,這家都已經分了,爵位之爭也落定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齊國公府把微臣得罪死了,若微臣回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以后的齊國公府與微臣沒有半點關系,皇上要怎么料理他們請隨意,必要之時微臣還可以幫把手”閆俊偉笑的相當燦爛。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又想害自己變成廢人,他早已對那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好好的一個國公府,竟然把庶女送到太師府給沈熙當妾室,該怎么形容他們才好啊還是那句老話,人要找死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想到這里,閆俊偉對自己淺薄的文學造詣感到羞愧。怎么說來說去都是這句話果然是這年頭不好,找死的人太多了吧
“奴才給皇上請安,見過大統領。奴才剛才去貓狗坊看過了,有一只和阿寶一模一樣,一般大小的番狗,只是那狗最近染了風寒,還在治療當中,奴才不好帶過來。”常喜甩著佛塵出現在殿門口,畢恭畢敬的給兩人行禮。
“皇上找番狗干什么”閆俊偉滿臉疑惑,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帶毛的寵物,簡直到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步。
“送給德妃,她知道阿寶死了,送只一模一樣的讓她高興高興。”周武帝板起臉,不自在的揮手,“你可以走了。”
閆俊偉興味的笑笑,行禮告退。什么時候皇上也學會討好人了德妃娘娘高桿
等人走遠,周武帝這才仔細詢問,“染了風寒嚴不嚴重還有沒有相似的狗”
“回皇上,高盧送來的兩只番狗,那公狗照顧不當病死了,母狗產下四只幼崽后也病死了,幼崽里只活了兩只,一只是德妃娘娘的阿寶,一只被安才人收養,因為生病又給遺棄到了貓狗坊,聽說病的比較嚴重。”
“派溫太醫過去看看,讓他務必把狗治好,治好了馬上來朕這里復命。”周武帝欽點了自己作為阿寶時的御用太醫。
“是。”常喜躬身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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