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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回 投礬書胤礽謀兵權 追真情胤禛

      由“*”中的胤禛主持內廷事務,圣眷日隆,已成為引起朝野注目的大事。再加上秋闈出題“放太甲于桐宮”的秘聞,在一干太監朝臣中不脛而走,“太子爺命系于天,將要再起”的流,像瘟疫一樣傳遍了紫禁城。困守寂城之內、面壁七年心如死灰的胤礽,一顆冰冷的心又復蘇過來,燃燒起來,咸安宮地處紫禁城的東北角,西邊是貞順門,南邊是養性殿,極是僻靜的一個去處。聽了小太監高連晚間造膝密奏,胤礽整整一夜沒睡,雙目眈眈注視著東北角高矗的紫禁城角樓,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胤礽不同于胤祥,他一落地就是太子。從他牙牙學語,精奇嬤嬤、蘇拉太監,就教給他養威自重,入學第一課講的就是“明德養性”,舉手投足進退有序,要養成九州萬物之主的風范。數十年處于深宮,除了偶爾伴駕出巡,從未離開紫禁城一步,因而,七年囚禁,胤祥幾乎要憋瘋了,胤礽卻安之若素。但這一串兒信息傳進來,他無法再平靜下去了。

      驚蟄又來了!尺蠖之曲,以求伸也,蛟龍沉潭七年,“莫非上天再次賜機于我?”胤礽的眼在暗中閃著波光,死死盯著角樓,“只要我跨出這一箭之地,左有胤禛,右有胤祥,文有王掞、朱天保、陳嘉猷,武有耿額、凌普,百僚皆我舊臣,羽翼爪牙俱全,誰能與我抗衡?”但這“一箭之地”想輕易跨出,談何容易!一是不知道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二是外邊的情形一無所知。他相信這消息不會是無因而起——南闈考題出自皇上,公布天下,士民皆知,太監們捏造不來,內務府的太監、司官換了鑲白旗的人,也是千真萬確。但既然是真的,為什么皇帝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連老四也沒有個信兒?想著,他的眼神黯淡下來。叫過高連,問道:“你再想想,說我‘東山再起’的那個太監叫什么名字?”

      “回二爺的話,”高連皺眉道,“奴才和爺一樣,在這院里一步不能出去。那太監常從內務府送東西來,到門口就折回去,從不通名報姓。哦!對了,他說話的時候,八爺府的何柱兒也在。余下的奴才實在不知道。”

      “何柱兒?”胤礽歪著頭沉思片刻,又問,“他沒說什么?”“沒有。”高連因胤礽已反復問了幾遍,心里多少有點不耐煩,口中卻道:“他只在門口溜了幾圈,向院里張望張望就去了。”胤礽吁了一口氣,說道:“這么說,他是想進來看我,或者想說點什么了!”

      高連實在無可對,只好磕了個頭沉默不語。胤礽知道,這已是難為了高連,再問也問不出什么,眼見天色已亮,嘆息一聲道:“連兒起來吧,你我都在難中,火坑里一栽就是七年!想來人生一世,能有幾個七年?你好歹留點心。我也不想再當什么太子,只想帶你們出去,做幾日自由人,所以你得伶俐點,只要能探出實信兒,我們總還有指望的!”高連沒想到聽來一個考題,折騰得這主兒一夜沒睡,心知事關重大,聽他說得傷情,不覺墜淚道:“奴才打十歲就跟著主子,落到這一步還有什么說的!主子既這么著急,這幾日咱們仔細點瞧著,看有沒有機緣,那人再來,奴才拼著責罰,也得多和他攀談幾句!”

      但整整兩天,那個說閑話的太監沒再來,何柱兒也沒在門口出現。胤礽、高連急得像縛索猴兒似地抓耳撓腮。胤礽幾次忘情,竟一反常態,有時直踱到大門洞,被守門太監極客氣卻極堅決地擋駕:“二爺,今兒怎么了?似乎臉色也不好?門洞里這么大風,著涼了不是玩的!主子要用什么,只管叫高連兒他們來傳,當辦的奴才不敢怠慢。”

      “著涼了不是玩的!”這句話閃電般從胤礽腦海中劃過。對這個地方不奉特旨,無論何人也不得進出,但只太醫可以例外。從前幾次小病,都是賀孟來,當此緊要關頭,怎么就忘了他?胤礽抬頭看了看天,估約是申牌時分,剛過七月節,白天的炎熱余威尚在,西半天樓云崢嶸,極似要變天的模樣。略一沉吟踱著方步不疾不慢地回到后殿,叫過高連道:“你別聲,悄悄弄兩桶涼水,我要洗澡。”

      “爺,”高連說道:“再少待一時,熱水就送過來了。您自小兒身子就弱。怎么敢用冷水——”話未說完,胤礽一擺手道:“去去!越涼越好,要現從井里汲,快著點!”一邊說,一邊脫掉外頭截衫。高連忙答應著去了。

      胤礽赤腳站在殿后臺階上,只穿一件小衣,雙手吃力地舉起一桶,“嘩”地劈頭澆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桶。高連發了一陣子呆,這才明白胤礽的意思。因見胤礽被澆得臉色發白,連連打噴嚏,高連一邊趕著幫他拾掇,扶著他到炕上換衣擦抹,一邊哽咽道:“爺何苦作踐身子!報個頭暈、肚子疼,神仙也斷不出來!”胤礽的熱身子連澆兩桶井水,素來嬌貴的身體果然承受不了,連晚飯一口沒進,身子已熱得火炭一般。高連忙到門口,把“二爺病了”的信兒傳出去,叫人快請太醫。門上的人見他白日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不免詫異。進來看時,胤礽躺在炕上瞑目而睡,呼吸粗重,臉燒得緋紅,知道耽誤不得,趕緊派人稟報內務府。不到一頓飯時候,胤禛便傳了話,“請二哥稍耐,已經派人去叫太醫了。”

      天陰得愈來愈重,烏黑的濃云被壓得低低的,在風中上下盤旋翻攪。突然閃電似金蛇走空般劃過,石破天驚一聲炸雷,撼得紫禁城不安地顫抖一下,那雨點已銅錢般灑落下來。霎時間,整個世界混沌一片,風呼雨嘯像翻江倒海一樣。胤礽被燒得昏昏沉沉,躺在炕上,只覺得自己像襁褓中的嬰兒,在搖籃中晃動。他一時覺得好像坐在父親膝頭上,由著父親調弄嬉笑,一時仿佛又見到了明珠,那張笑容可掬的白臉上,長著一雙你永遠看不透的眼睛。他覺得渾身燥熱,口渴難當,雙手抖著掀被子,口中道:“阿瑪,阿瑪……在這沙漠瀚海里真難走!水……水……拿水來!”一反手便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腕子。

      “二爺……”

      胤礽睜開眼,燭影下卻是賀孟,欠身坐在雕花瓷墩下,正在給自己看脈。胤礽一翻身,半跪在炕上,揖手說道:“孟孟,救我一命!”

      “不妨事的,”賀孟只道他燒糊涂了,蹺著二郎腿篤定地說道,“我給二爺看了多少年病,幾時騙過二爺?這病只飲食略清淡些兒,服一劑發表的藥,保管就好了!”胤礽松弛地躺了下去,沉默良久,緩緩說道:“……我是該發表一下了,郁結得太多了。孟,近來都見過哪幾位阿哥了!”賀孟不禁一愣,說道:“只見過五爺,七爺。昨個兒大爺也有病,進去略瞧了瞧,都沒有什么相干。二爺,你安生養病,管它外頭的事做甚?”

      胤礽吃了一驚,這個胤禔,倒比自己還先“病”了!遂問道:“大阿哥害的什么病?”賀孟被他的神情語氣弄得有些心神不安,也覺得這樣談話不妥,賠笑道,“病倒也不重,有點思慮傷脾,飲食不振……二爺,你好生躺著,我給你寫方子……”說著便起身至案邊,濡了墨就要寫。卻聽胤礽格格一笑,說道:“只怕也是害了憂國憂民的大癥候吧?”

      一個明閃,照得這個冷宮殿宇里外通明,接著便是一聲令人膽寒的炸雷!

      “說說看,”胤礽從容坐起身來,已變得神采奕奕毫無病容,“皇上出題‘放太甲于桐宮’考較天下士子,又命四爺主持內務府,與胤禔什么相干?他要裝病見你,必定有所求了?”

      “沒事……沒有的事……”

      胤礽又一笑,陰森森的聲音使得賀孟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看,我雖囚禁在此,卻并非對外間事一無所知吧?我將‘東山再起’!天公降大任于我:豈是小人輩能擋得住的?不要忘了,這個地方兒是我的四弟管著!你當年給我開的*方子還在我手,要不要抖落抖落?”“二爺——”賀孟萬不料胤礽信息如此靈通,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位廢黜多年的太子,僵立在地!

      “你不要害怕,我怎肯害你?”胤礽拖沓地緩步踱著,“……我想知道,胤禔都問了你些什么話,他想叫你辦什么事?我又沒叫你謀反,值得就嚇得面無人色?”賀孟囁嚅良久,終于說道:“大爺問了些話,他想知道這次西征青海派誰為將,我說萬歲沒下旨意,只是人們風傳要用十四爺。后來他又問,為什么不用十三爺。他還不曉得十三爺已被圈禁。我便說:‘這種國家大事,我一個郎中怎么懂?’沒敢再多說,就辭了出來。”胤礽也是頭一次知道,胤祥已經圈禁,臉上卻故意不露驚訝之色,只冷笑道:“原來為了這個,大阿哥火性未除,還想再出去害人,只怕他難遂心愿!”

      賀孟越聽越怕,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見胤礽沉吟不語,忙疾筆寫了醫案藥方,呈上來道:“二爺,天快起更了,雨大夜寒,您身子又欠安,按這個方子抓一劑藥用了,今晚好生歇息,明日就大安了。”

      “唔。”胤礽不置可否地接過藥方,瞥了一眼就撂到一旁。卻到里屋存放家常用藥的小柜匣里取了一塊明礬,放在杯子里用小匙攪化了,蘸了筆寫了幾行字,吹干了,方來到外屋,對著等得六神不安的賀孟笑道:“孟,你好人做到底,把這張紙代我送出去,賞銀嘛,自然是少不了的。”賀孟驚恐地站起身來,搖手道:“這萬萬使不得!二爺,您是懂規矩的,這地方私自夾帶片紙出宮,是死罪!”“你還算懂規矩的人!”胤礽突然縱聲狂笑,“你私開*,蠱惑儲君,陷主子于不義不孝,這是什么罪?在前明,就得剝皮揎草,在本朝,是凌遲處死!”

      賀孟渾身都在顫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二爺,二爺!好歹饒了奴才……這地方進出要搜身,帶上這東西,連咸安宮都出不去!”

      “你把它帶出去,交給我的奶兄凌普。”胤礽臉上毫無表情,“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在按天意行事!就是出事,這是一張白紙,誰能查出端倪?——至于咸安宮,我送你出去!”說罷進前一步,“啪”地就是一記耳光摑將去!

      賀孟左頰登時紫漲起來,胤礽小聲道:“渾蟲!還不快跑?”賀孟頓時大悟,爬起身就往外逃,胤礽在后跳腳大罵:“落架鳳凰不如雞!連一味黨參你都舍不得用!爺再倒霉,也是龍子鳳孫!”叫罵著,已是淚流滿面追出來,就雨地里又捉住了賀孟,劈臉又是兩掌,啐道:“你是什么東西!撒泡狗尿照照你那副尊容!就敢來作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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