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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康熙大帝 > 第三十八回 慶功席上名臣坐針氈 條幅詞中

      第三十八回 慶功席上名臣坐針氈 條幅詞中

      李光地因收復臺灣有功進位文淵閣大學士,一干同年吵著要吃慶功酒。這天正逢朝休,李光地便邀了同年、好友及上書房的幾位大臣來府小聚。不到卯時李府門前已是車水馬龍,將半條玉皇街南巷塞得滿滿的。李福、*兩個人忙得滿頭熱汗,一邊引路,一邊指揮長隨照護各官帶來的仆人至天井棚下歇息吃茶。

      辰初時分,明珠和高士奇方一前一后在門前下轎。兩個人一般的風流瀟灑,卻各有各的韻味。明珠愛修飾,穿一件亮紗玫瑰紫巴圖魯背心,腰下系一繡金蔥綠檳榔荷包,半蒼的發辮梳得油光水滑。高士奇月白長袍,腳下蹬一雙黑沖呢千層底布鞋,手里搖一把素紙扇子——站在一群翎頂輝煌、滿面諛笑的官員中間,真如鶴立雞群一樣。

      “恭喜恭喜!”明珠見了李光地滿臉堆下笑來,“榕村在前方立功,進位大學士,本應我們設宴慶功,倒先擾你了——家里都好?老伯母身體康泰否?”

      “哪里哪里!”李光地心頭突突亂跳,一邊往里讓,一邊回話:“請,明相請,高兄請——唉,這次去閩,因臺灣戰事酷烈,竟沒能回家一趟,七日前接到家信,說是家慈欠安,兄弟心里一直惦念著。過了這幾日我擬請假,請二位在圣上跟前替我說說話喲!”高士奇顰起眉頭道:“這個自然。為人子者當盡人子之道,為友朋者自要盡友朋之誼啊!”明珠點了點頭沒吱聲,三人一齊進至內廳。不一會兒,索額圖也到了。大家便安席入座。兩邊廂房共是八桌。正房里李光地陪了主賓。

      酒過三巡,明珠笑道:“今個兒真個快活。每天陪駕,累得渾身抽筋兒。湊這么一天熱鬧真不容易!榕村,家里的戲班子叫上來,唱幾出聽聽!”

      “兄弟可比不了你!”李光地把盞笑道,“我是個窮翰林出身,俸祿之外身無長物,養得起什么戲班子!再說叫他們攪得鬧哄哄的,我怎么讀書呢?”御史余國柱坐在高士奇下首,聽了這話,笑道:“那是!晉卿乃道學宗儒領袖,養一群小妞兒,成哪門子話?”

      明珠笑道:“我卻愛熱鬧——葛云!”他叫過自己的管家,“出去叫幾個唱曲兒的來,不要多!”葛云“扎”地答應一聲便去了。這里眾人依舊說笑打諢兒。

      不一時,葛云帶著三個人進來,一個少婦和兩個十歲上下的小男孩,——一齊朝上施了禮。那婦人斜坐右側,將琵琶試調幾下便勾抹起來,清泠之聲沁人心脾,高士奇端酒呷了一口,大聲笑道:“未成曲調先有情,好!”索額圖也點頭道:“果然是好手,這一套正宮調《叨叨令》我家班子無人能及!”

      李光地忙著應酬客人,到各桌走了一遭。剛剛勸酒回來,聽見索額圖說話,不禁打量那女人一眼。原來竟是李秀芝!像是半夜里突然見了鬼魅,李光地的臉立時變得慘白。眾人沒理會李光地神情驟變。側耳聽時,李秀芝斂眉唱道:

      河光清淺月黃昏,琥珀彩潤酒滿樽。

      宛轉柔情人將醉,這般時節最銷魂。

      “妙哉!”高士奇大為高興,不禁擊節賞嘆,“區區一個賣唱女子,乃能作此雅音!明相,你管家好有眼力,片刻之間,竟弄了個女翰林來——我為此詩浮一大白!”說著便將門盅飲了。明珠笑道:“能得到你高學士如此贊譽,終生受用了!葛云,過來,難得你給爺掙了這個體面——這個賞你!”便將一枚赤金戒指順手丟了過去。剛剛坐下的李光地聽著,一時亂了方寸,頭上冷汗淋漓。明珠也不理會,只向索額圖道:“三爺,如何?——喂,這位娘子,揀好的只管唱來助興!”

      索額圖拊掌笑道:“妙!你唱!唱得好,不但李大人,我也有賞。”

      “謝列位大人!”李秀芝在座兒上欠身一禮,命兩個童子一個吹簫、一個拍云板,自家將琵琶又復彈起,婉轉唱道:

      你將這兒語兒休只管嘮嘮叨叨地問,有什么方兒法兒解得俺癡癡迷迷的悶,面對著酒兒盞兒怕與那腌腌臜臜的近,說什么歌兒舞兒鎮日價荒荒唐唐地混!俺只顧荊兒布兒出了這風風流流的陣,咬緊了牙兒齒兒和著血淚吞——兀的不恨殺人也么哥,兀的不恨殺人也么哥!

      唱至此處,廳內已是舉座肅然。

      高士奇扇子打著手心沉吟片刻,笑道:“今日原是給晉卿兄賀功加官的,得圖個高興,你不能擇個吉利快活的曲子唱嗎?”明珠噴地一笑,說道:“虧你高江村還是一代騷雅之士,還講究這個!這曲子唱得妙極——你說是吧,晉卿?”

      “啊!啊!”李光地嚇了一跳,忙斟酒自飲一杯。李秀芝一頷首,又抑揚頓挫地唱道:

      想當初戰云烽火彌漫山川路,失意人奔命倉皇誰人肯相顧?急切間身入青樓避過血光災,在那香火神前立誓盟。送行去西風古道落下孤凄淚,薄幸人從此不曾魚雁相往來!到如今琴堂高坐不憶往昔率,閃得奴朝朝暮暮撫兒心悲哀。他那里鐘鼓饌玉坐華堂,何曾念當日里喪魂落魄狼狽樣。可憐我懷抱琵琶肝腸斷,兀自的裝模作樣當做沒事人——為甚的神圣菩薩這般糊涂賬,為甚的神圣菩薩這般兒糊涂賬?

      這一大板唱完,李秀芝淚水已走珠兒般滾下,方緩緩收住,曼吟道:

      彈出哀弦放玉箏,停歌揮淚訴平生,

      誰憐薄命傷心語,似聽花間鶯囀鳴!

      高士奇前后一想,悚然而悟,眼見李光地目光如醉,白癡似的木坐不動,早已明白了首尾,但此時一開口必定要得罪人,便假作懵懂,笑道:“這詞兒挺感人的。惜乎熊老夫子今日沒來,若請他再潤色一番,清秘堂的翰林們也都要為之黯然失色了。”明珠卻不理會,嘻嘻一笑,問秀芝道:“聽你歌詞,隱憂很重,像是真的。本部堂職在天子機樞,果有什么冤屈,請講,不妨事的!”李光地看了明珠一眼,見他那陰險的臉色竟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奴不敢……”秀芝偷眼看了一下李光地,嘆道:“只求明相佑護,莫讓人……加害奴的兒子……”至此,已是哽咽不止,難能成語。

      “哪個敢?”明珠陰狠地冷笑一聲,說道,“在座有三位輔臣,上頭還有圣明天子!”說罷,便命人將秀芝母子帶到側房用飯。明珠又轉臉,笑微微地對李光地道:“晉卿,這母子三人真可憐哪!”

      李光地怔了一下,苦笑道,“此等事人間原就不少,何況又值戰亂,哪里免得了呢?”他臉上全無血色,眼睛回避著眾人。此刻連索額圖也察覺出來了,暗自拿著主意,裝作不理會。

      明珠突然臉色大變,惡狠狠地說道:“光地所,雖然是實情,但是天理不可泯,人情不可欺,我就曾在鄭州為民除掉過兩個惡棍!”

      “是啊,是啊……”明珠的敲山震虎驚得李光地心里咯噔一下,半日才回過神來,慌亂地說道:“道學之中最講天理人情的……”索額圖因李光地營救張伯年,心里也存著芥蒂。他知道明珠在使“先發制人”的手段,決心要演包龍圖的故事;見李光地尷尬難堪之極,已是吃盡了苦頭,便道:“晉卿,你我有門生之誼。我這人不喜繞彎子,這女子唱的果然是你,就痛痛快快認下來吧。好在這里都是自己人,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不然恐怕……”他沉吟了一下,下頭的話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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