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一位在澳大利亞出生,卻在船上渡過自己三周歲生日,最終經歷了種種波折到了英國的女作家在她著名的小說《荊棘鳥》中寫下了這么一段話,“在傳說中,有種鳥兒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愿以償,才歇息下來。然后,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云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著,連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因為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創來換取這就是荊棘鳥的傳說。”
與這本被稱為澳大利亞的《飄》的家世小說,還有另外一個譯名,叫做《白奴船》。
平心而論的話,被稱為“白奴船”的人類運輸船只比黑奴船條件要好出去太多太多。在《荊棘鳥》中,作者是如此描述這種“人類運輸船”的。
“它有著青灰色的外殼,無比高大,仿佛是鐵鑄的城堡。看到它的同時,拉爾夫神父就想起了巴士底獄”
這艘被形容為“海上巴士底獄”的船舶是中國在戰前定制的。這也被認為是中國在戰爭前早有預謀的證據。此型船只一共造了240艘,作為標準型船只,中國也是進行了精心的設計,每一艘船上面都有1600多個“人類運輸”艙室。每個艙室長2.5米,寬1.8米,高2.7米。內部帶自來水管與坐便式沖水馬桶。
房間分為帶舷窗與不帶舷窗的兩類房間。房間的門是鐵柵欄門,帶有防撬的合頁與門鎖。每個房間各帶六個固定在墻壁上的床鋪。整艘船共有9600名運輸人員的位置。240艘此型船只組成的船隊一次能夠運輸230萬4000名人員。
中國不僅要從澳大利亞與新西蘭運走人,還得從中國往澳大利亞與新西蘭運送人。如果想抵抗美國有可能發動的進攻,渺無人員的新西蘭與澳大利亞肯定是不行的。中國必須在這兩個地區有數百上千萬的人口,還得讓這些人口能夠初步營運一個工業體系。
按照最壞的設想,美國切斷了中國本土與新西蘭與澳大利亞之間的聯系,但是有幾百萬人口的這些土地,足夠與美國五十萬左右的登陸軍隊進行連續數年的戰爭。
美國的1939年的人口有一億三千萬,美國曾經動員起超過一千兩百萬的兵源。理論上,美國是有能力把這一千兩百萬軍隊運過浩瀚的太平洋送到澳大利亞與新西蘭和中國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陳克并不清楚美國人的承受能力到底多大,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如果美國在太平洋死上一千兩百萬精壯,美國這個國家也基本上完蛋了。
想阻止美國人跑到太平洋冒傻氣,唯一的辦法不是建造能夠覆蓋整個太平洋的艦隊,而是把盡快完成中國對新西蘭與澳大利亞的實際控制。盡快讓中國解放的各個地區建立起屬于自己的政權,讓這些地區的人民得到真正的解放。只有這樣,美國才能無法插手西太平洋事務。
與未來有可能出現的巨大犧牲相比,花在這240艘船只上的代價反倒是極少。從“實踐論”的角度來看,這240艘船也極大促進了中國分段總裝,平地造船的發展。這些船是精心設計的,等到大量運人的功能在幾年后結束,船體經過拆卸改裝,立刻就能變成集裝箱貨輪。
澳大利亞1939年有700萬人口,新西蘭則有160萬人口。在最初的計劃中,中國是卯足了運走800萬人的計劃。但是因為一些原因,運輸量大大降低下來。
新西蘭與澳大利亞不愧是流放英國犯人的地方,當地家家有槍,民風彪悍。工農革命軍與當地人的相貌服飾存在著的巨大不同,在每一個城鎮,每一個農場,每一個工廠礦山,都爆發了激烈的戰斗。這些犯罪份子的后代們根本不聽任何勸告,執意戰斗到底。工農革命軍也只能成全他們。
甚至在被俘之后,俘虜營里面的新西蘭與澳大利亞人也進行了“頑強的斗爭”,兩個月的時間里面,新西蘭與澳大利亞的戰俘營發生了十幾起大規模的暴動。各種小規模的反抗事件更是層出不同。在《荊棘鳥》里面就詳細的描述了這些暴動的過程。
戰爭造成了空前的損傷,這860萬人口在與工農革命軍戰斗的過程中出現了驚人的死傷。陣亡包括受傷后不治而死的總人數了超過300萬。要知道,澳大利亞當地還有幾十萬土人,刨除這些土人,等于是八個澳大利亞與新西蘭人白人中間,就有三個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