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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赤色黎明 > 一三三 極不情愿的妥協(六)

      一三三 極不情愿的妥協(六)

      進了會議室的時候,五張桌子拼成的大會議臺邊已經坐滿了人,只有兩三個位置還空著。李壽顯本次目標人物徐元山已經到了。

      一坐下,李壽顯就說道:“徐元山同志,我想問問你昨天所說的允許私營存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一個很尖銳的話題,徐元山的膽子之大,大大出乎了不少同志的意料之外。他就敢當眾提出關于人民黨把私營納入社會管理體系的建議。

      人民黨蕪湖地區近期的工作中,國營企業與私營企業沖突極大。李壽顯對此很是在意。

      面對李壽顯看似來勢洶洶的問題,徐元山并不清楚李壽顯到底想說什么,他答道:“一部分私營企業我們應該允許他們存在,而且在一部分行業中,也應該允許私營企業存在。例如餐飲業。”

      “餐飲業不是關系核心領域的問題,在整個產業鏈當中,餐飲業只是個末端的產業。我想問的是,你對整個產業結構當中私營企業的存在的看法。”李壽顯立刻答道。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的,自然不可能讓徐元山這么幾句話就給糊弄過去。

      “在整個產業鏈當中,我們自然不可能把基礎產業讓出來。我倒是堅持整個產業中,不到沒有必要的時候,就無需放開任何產業。”徐元山答道。

      “是這樣的么?”李壽顯皺著眉頭說道。

      這下同志們就感到不明白了,李壽顯一開始看似來勢洶洶,大有猛烈攻擊徐元山的意思。沒想到關鍵問題這么簡單的一說,李壽顯就有收兵的意思。

      “李壽顯同志,到底怎么一回事?”與會的尚遠問道。他知道李壽顯頗被陳克看重,這才能被分配到蕪湖工作。蕪湖地區單單自身的資源就已經極為可觀,人民黨在蕪湖又開設了不少新工廠,長江自蕪湖下游的地區,相當一部分蠶繭都是在蕪湖繅絲,也在蕪湖將這些生絲織成絲綢的。更別說人民黨幾乎與棗莊鐵礦同時建設馬鞍山鐵礦,讓蕪湖地區有了真正的重工業。不少去過蕪湖的同志說,論眼前的繁榮,蕪湖在人民黨根據地只怕僅次于武漢了。

      這么一位掌管精華地區的干部如此激動,絕非是一時的意氣用事。

      李壽顯定了定神,他開口說道:“我現在在蕪湖綽號李閻王,大家知道,蕪湖是個米市,就在這兩年里面,私營的大米加工企業在和我們人民黨競爭中紛紛破產。前一段還有人開出價來,兩千兩買我的人頭。”

      私營企業在于人民黨的國營企業競爭中全面破產并不太稀奇。不少同志不僅不同情這些倒閉的私營企業,反倒有些引以為榮的自豪心態。不過弄到有人敢出錢買兇殺人,這蕪湖地方上的商人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李壽顯并沒有打算討論意圖買兇殺人的事情,他開始大概講述了一下眼前的問題。

      “米市”的形成要有兩大因素:一是地處出產大米的中心位置,有廣泛的大米來源,便于集中;二是運輸便利,水陸交通發達,古時候尤其著重于水路運輸。關于“四大米市”的認定,長期以來就有兩種說法,除了江西九江、安徽蕪湖、江蘇無錫三個地方沒有疑議外,,有爭議的是湖南長沙和湖北沙市。以人民黨當前的根據地,如果按照五大米市來計算,人民黨已經擁有其中三者。蕪湖、九江、沙市。

      而成為米市的另一個要素,則是稻米加工。大米脫殼需要專門的設備,蕪湖米市的興起其實是近期的事情。

      ”遜清光緒八年,李文忠公(李鴻章謚號文忠)請準將糧食市場,由鎮江七浩口移到此地。”李鴻章扶植米市是事實,但具體操作者是張樵野(張蔭桓),同治年間他就結識了廣東督糧道李瀚章(鴻章之兄)。光緒八年(1882),李瀚章任湖廣總督,李鴻章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張蔭桓任蕪湖關道。李瀚章慫恿張蔭桓出面,打著繁榮蕪湖商埠的旗號,向李鴻章獻策,依靠朝廷的力量,令鎮江米市遷至蕪湖。李鴻章主張讓米商自遷才是上策。商量結果,定下具體優惠措施,使米商有利可圖,自會見利爭遷。張蔭桓親自到鎮江,利用同鄉情誼大拉關系,對廣潮米幫許諾:由蕪湖關道發給專營米業執照,在蕪有代辦專利;米糧打包費用由賣方支付;外輪水腳銀不另加價,即由蕪運來至滬仍按照鎮江運滬力資計算。果然引動廣潮米幫紛然至蕪投資開設米號。接踵而來的是寧、煙幫共20多家。四大米幫是支柱,促使”堆則如山,銷則如江”的米市興起。

      蕪湖地區不僅僅是自己大量出產稻米,更以稻米加工為自己的主業。人民黨極度重視工業,蕪湖的稻米加工企業還需購買設備,人民黨是自己生產設備。土改之后,人民黨為了穩定根據地糧價,不僅大規模的建設國有農場,更在幾大糧食生產地區推行了統購統銷政策。蕪湖地區自然是這種政策推行地區。

      這一系列的政策以及政策的執行,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蕪湖地區私營大米加工企業的全面破產。人民黨制定政策的時候并沒有針對他們,而是全面的無視這幫人的利益存在。執行的時候,也沒有故意刁難。可是現在是戰爭時期,人民黨占領了相當一段長江,其他地方的糧食商人根本不敢冒著風險到人民黨這里來。清末從1900-1911年,各處自然災害頻繁,把糧食運去災區就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誰肯來蕪湖這里冒險。

      本地稻米全部控制在了人民黨手中,外地稻米也不運來蕪湖,加上人民黨自己的糧食加工企業數量充足,私營大米加工企業面對這樣的局面想不破產也不行。

      同志們大多數都知道蕪湖地區發展的不錯,可這是第一次聽到蕪湖地區發展過程中的真實案例。淮海省的南部是個平原,土地眾多,在政策制定上是被定為糧食成產大省的。尚遠聽了李壽顯的敘述之后忍不住問道:“糧商搞投機倒是可以想象,不過一點糧食都不肯運入根據地么?”

      “他們當然不肯。咱們根據地糧食政策可是固定糧價,糧食可是咱們根據地發行的人民幣的貨幣的定價基礎啊。”李壽顯很明顯在這些問題上下了大力氣研究的。

      根據地大力推行戶口本和糧本,并不是陳克對身份證有著異樣的執著。有了完備的戶籍管理之后,意味著人民黨可以大致估算出一個基本的糧食供應數量。保證在各種比較極端的災年中能夠保證根據地里面的人民群眾不會買不到糧食。所以糧價被釘死在兩毛五一斤大米的額度上。

      只要有五毛錢,就能買兩斤大米。按照一家四口來算,這就能保住最基本的生存。這也是根據地的貨幣能夠穩定發行的財政基礎。但是這個價位相較其他地區比較低,而且釘死了這個價位之后,糧商在根據地根本沒有低買高賣的操作機會了。根本沒有糧商肯到根據地做這等買賣的。

      “那李壽顯同志,你對私營企業的存在是個什么看法?”徐元山問道。和剛才相反,現在成了李壽顯成了被詢問的一方。

      “這個沖突很尖銳。破產的可不僅僅是蕪湖地區的私營大型糧食加工企業。現在根據地出現了各種手工作坊和小作坊全面破產的趨勢。”李壽顯冷著臉答道。

      這次沒有同志再露出自豪的神色,李壽顯說的沒錯,人民黨當前的根據地內部,私營企業,或者說私營作坊的破產是一個極為普遍的現象。這還真的不是人民黨估計要整誰,大家現在都看得比較明白,自打土改完成之后,這些小作坊的破產就已經是一種命中注定的局面。除非政策上有所改變,否則的話現在還在茍延殘喘的那些作坊,也挺不到明年。

      大家都沒想到,很多頑強生存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作坊,就這么短短幾年間就會走上如此徹底的破滅。

      “我們又不是站在有產者的立場上。他們倒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徐元山答道。不過這聲音中并沒有幸災樂禍的味道。而是一種真正的無奈。

      “出錢買我腦袋的那位,就是蕪湖一位開稻谷廠的。人不錯。干這事之前也沒有什么傷天害理的行徑。他這么做,就是真的覺得咱們人民黨太霸道,是真的恨我。被捕之后,他還很有一種替天行道的心態呢。”李壽顯的聲音里面有著一種相當程度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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