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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赤色黎明 > 七十四 諸省之變(六)

      七十四 諸省之變(六)

      松壽從一個隱秘的小格子里頭拿出一小瓶酒,那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毒酒。又從客廳一個角落里頭搬出一大壇酒,這是七年前松壽出任兵部尚書的時候別人送給他的十二壇上好山西汾酒中剩下的一壇。他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用下酒菜,他顫抖著手舉杯一飲而盡。清冽的汾酒很烈,若是平日直接喝下這么一杯,松壽還真的頂不住。可現在這么一杯下去,強烈的刺激感讓松壽突然覺得渾身輕松起來。或許是這幾天根本就沒有怎么吃飯睡覺,一杯酒下肚,松壽覺得身體已經有醺醺然的感覺。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松壽卻沒有繼續喝,他閉上眼睛,兩年來的事情紛紛涌上心頭。

      “太后!皇上!”松壽領著福建的官員召開了規模浩大的哭靈儀式。上萬人面朝北京方向放聲大哭的確是很宏偉。1908年9月7日的事情。跪在松壽背后的是福建將軍樸壽,在這文武大員背后是一干文物官員。再往后則是上萬旗人。

      一干人哭完之后,松壽要求百姓戴孝三日。一個月內福建禁止婚喪嫁娶。這本來也是常規。天下局勢變化極快,當晚福建將軍樸壽前來拜訪松壽,“大人,旗人現在人口眾多。再下準備完試著開辦一些營生,不然大家只怕日子都過不下去。”

      八旗制度雖然有鐵桿莊稼,不過這也不是統一分配。只有被選中當兵的旗丁才能有比較高的收入。其他人只是按時分配餓不死的口糧錢財。福建是個窮地方,根本比不了北京那幫八旗,比遠遠比不了湖北的荊襄八旗,與江蘇南京的旗人。

      但是旗人兩百多年都沒干過什么普通百姓的營生,即便是生計很為難,卻餓不死。若是開了普通營生,那也是能上不能下的局面。松壽不是不想讓旗人多些收入,可是怎么才能讓收入增加,卻不引發祖制的沖突。這可是個大問題。要知道,若是旗人從事了普通營生,定然要影響不少漢人的生意,漢人士紳鬧起來,“壞了祖制”這個罪名,松壽可承擔不起。

      “這個只怕還得從長計議。”松壽說道。

      “大人,現在桑蠶生意很好,生絲根本不愁賣。我們也不干別的,就是先教八旗的女人種桑養蠶,一來不會引發沖突,二來也能讓大家補貼家用。當不會出事。”樸壽有自己的主張。

      “如此,尚可。”松壽答道。旗人制度的另一個要點就是“滿漢不混同”。滿人與漢人分別居住,不通婚,不交往。只要旗人還在自己的居住區域,那就沒有把柄可抓。

      說完了這件大事,樸壽卻不肯走。松壽因為朝廷局勢大變,心里頭也有些煩躁。他不高興的問道:“還有何事?”

      “大人,您怎么看袁世凱。”樸壽是滿人將軍,對北洋有著發自內心的不信任。

      “這是朝廷的事,我們管好福建就行了。”松壽冷冷的回答道。

      “大人,袁世凱包藏禍心已久。現在太后與皇上都不在了,他又手握重兵在外,現在朝廷里頭誰能壓制的住袁世凱?”樸壽憂心忡忡。

      “現在人民黨是大敵,先撲滅人民黨再說。”松壽不想把心里頭的打算告訴樸壽,說完這些,松壽端起茶碗。“端茶送客”是滿清官場的規矩,樸壽也不敢再多打擾,他只能起身告退。

      松壽只覺得心頭愈發煩躁。現在的局面實在是令人摸不著頭腦,太后與皇上同日去世,本來就很蹊蹺。而幼君剛立,卻面臨著大叛匪與大權臣同時存在的局面。松壽覺得說不出的難受。雖然端茶送客是一個基本規矩,松壽長長嘆了口氣,把已經涼的茶一飲而盡。

      睜開眼睛,松壽的回想到此結束。他把桌上的那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辛辣甘冽的汾酒此時入口卻變得清爽了不少。松壽已經沒有后悔。即便是那時候他已經察覺局面的危機,但是他又能做什么?朝廷里頭一片混亂,松壽靠新軍第十鎮根本不可能改變局面。

      現在新軍第十鎮正在猛攻福州,以現在的局面,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沖進閩浙總督府。那時候就是松壽的死期。松壽瞟了一眼桌上裝著毒酒的小瓶。那時候就得靠這東西來維持松壽自己的體面了。

      “如果那時候自己能下定決心去勤王就好了!”松壽想。

      1908年11月,樸壽與福建一干文武官員在閩浙總督府,醇親王載灃向天下發了勤王令。馬匪肆虐直隸河北與山東。那時候北洋的旗人第一鎮,還有北京旗人組織起來的“疑似軍隊”已經被干凈利落的全殲。而北京居然只能靠警察來守城。

      當然電報里頭不會說的這么詳細。只是要求各地旗人軍隊前去勤王。

      “醇親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新軍第十鎮統制孫道仁問道。

      福建將軍樸壽冷冷的答道:“這能有什么意思。醇親王覺得新軍靠不住。”

      孫道仁雖然是新軍的頭面人物,但是滿人素來地位“尊貴”。雖然手握的軍隊和裝備都更好,他的地位還是不能和樸壽相比。被樸壽這么搶白一番,孫道仁盡管大怒,卻也不能說什么。

      “樸壽將軍,你準備帶兵進京勤王么?”這是孫道仁能做出的最大的反擊了。

      “這得松壽大人決斷,就不勞煩孫統制操心。”樸壽冷笑道。

      看新軍和旗軍兩個最高將領這么針鋒相對,松壽也覺得太不應該了。他斥道,“朝廷已經如此危機,你們還爭執什么?”

      隨著這么說,松壽卻知道,自己根本派不出勤王的部隊。這次醇親王載灃要求勤王,且不說福建距離北京太遠。走水路需要大船。可安排船只需要時間。更重要的是,旗人的確沒有能夠作戰的軍隊。以新軍第一鎮這般精銳尚且逃脫不了全軍覆滅的局面。臨時拼湊的旗人軍隊去了又能如何。而且不少情報已經開始指出,新軍第十鎮里頭,傾向革命黨的人越來越多。

      現在若是把旗人的軍隊派走,那誰來負責壓制新軍呢?

      如果能把新軍第十鎮派去北京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松壽知道,若是他提出這個建議,卻會遭到極大的反對。

      但是松壽卻想試試看,“孫統制,新軍第十鎮能夠出兵么?”

      “這,大人,新軍第十鎮出動,軍械,裝備,給養,最少得準備兩個月才行。”不出所料,孫道仁立刻拒絕了。

      “新軍去了只怕也沒用。”樸壽也毫無疑問的持反對意見。哪怕是自己的旗軍沒有什么戰斗力,福建將軍樸壽也不想讓新軍出絲毫風頭。

      槍聲更近了些,哭喊聲,特別是女人們的哭喊聲把松壽的思路拉回到現實。如果那時候能夠毫不猶豫的把新軍第十鎮送去勤王就好了。松壽想。哪怕是借刀殺人也比現在強。

      十天前,就是新軍第十鎮統制孫道仁要求松壽交出福建省的一切權力。松壽拒絕了,然后戰斗就展開了。松壽不后悔自己當時沒有當機立斷。在1908年底,松壽根本就像想不到局面會以那般迅猛的速度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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