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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 第二次反圍剿(四)

      “首戰大勝。”勝利的消息傳回鳳臺縣的時候,所有留在老根據地的民政干部們立刻陷入了興奮的情緒里頭。北洋軍的戰斗力無疑是被人民黨所忌憚的,作為滿清新軍中的翹首,北洋軍其實就是滿清的代表形象。工農革命軍屢戰屢勝,的確積累起了驍勇善戰的名望。不過“外來和尚會念經”也是中國一種傳統觀點,在這場戰斗之前,根據地的民政干部心里頭自然沒有底。捷報傳回根據地,一日內徹底殲滅超過1100名北洋軍。干部們都覺得心頭的大石被徹底放下了。這種歡喜的氣氛很快就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陳克這里。

      陳克沒有如同前幾次戰爭一樣走上前線指揮,而是留在了根據地。他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戰爭總得要交給這些軍事干部們去完成,如果陳克每次都親自指揮,很不利于軍事干部們的成長。而且陳克坐鎮根據地,即便前線遇到了麻煩,陳克那時候再上前線,好歹能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如果陳克在前線,部隊還遭到了挫折,對于根據地的心理影響是巨大的。

      不過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何穎懷孕的事情在根據地干部里頭人人皆知,根據地到現在畢竟才兩年,即便是干部們也沒有鋼鐵一樣的勝利信心。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足的干部竟然在私下偷偷質疑陳克是不是“過于關心自己的老婆”。這種混帳話當然是立刻遭到了其他干部的嚴厲批評。陳克原本沒想到干部里頭竟然會有人說出這等流蜚語,等他知道之后,也著實讓心情郁悶了一陣。好在首戰大捷,陳克覺得那些膽怯的干部們至少能消停一陣。

      何穎懷孕之后,陳克雖然不能做到經常陪伴,不過他只要有可能就會回家吃晚飯。得到勝利消息之后,陳克自然是理直氣壯的回家吃晚飯。陳克夫妻都不太愛說話,進門之后陳克二話不說就開始生火,鳳臺縣根據地已經開始大規模使用蜂窩煤,做飯的難度降低了不少。何穎則是洗菜淘米。警衛員吃飯是比較按時按點的,此時已經吃過飯了。以警衛員的機靈,自然不會太多的介入陳克的私生活,好好守衛住門口就行了。

      夫妻做完飯兩人剛拿起筷子,警衛員就進來通報,嚴復與馮煦前來拜訪。陳克有些猜不透這兩人到底有什么事情,公事在辦公點辦就行了,私事的話,根據地里頭現在真有點古代的作風,“出于其門,入于公門;出于公門,歸于其家,無私事也。”互相之間私下來往的并不太多。秉著待客的禮數,陳克請兩人進來。

      兩人都不是什么一般人物,他們本以為陳克回家的時候飯菜已經做好,倒也大概估摸了時間前來。卻然沒想到正好趕在陳克吃飯的時候,陳克請兩人一起吃點,他們也就沒有推辭。何穎拿來了碗筷,四人一不發的開始吃飯。

      嚴復性子稍微急躁些,吃了幾口,他突然問道:“這菜是陳主席你炒的吧?”

      若是別人這么問,陳克會認為這人很可能打聽了自己的私事。不過嚴復素來不會干這等打聽隱私的事情,陳克忍不住問道:“嚴部長怎么吃出來的?”

      “炒菜的手法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這片青菜下鍋的時候鍋太熱。”嚴復邊說邊把那片被熱鍋燙出一大片烏黑的菜葉塞進嘴里。

      “我就這水平,嚴部長你將就點吧。”陳克笑道。

      馮煦聽陳克笑嘻嘻的自承下廚做飯,臉色忍不住變了變。清末這時代,本來男人就不主內,更別說做飯了。馮煦這是第一次到陳克家,除了收拾的干凈整齊之外,家具簡單,菜色也不過是根據地里頭食堂的正常水平。他的筷子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馮兄,快吃。吃完咱們好說事。”嚴復立刻說道。

      眾人把飯菜吃了個干凈,陳克習以為常的收拾了碗筷,拿去廚房呼呼啦啦洗了個干凈。何穎則擦桌子掃地。又給來訪的兩人倒了白水,等陳克回來之后,何穎端了衣服出去洗。

      嚴復不管馮煦看到這些之后的復雜眼神,他開門見山的說道:“陳主席,我這次來想推薦馮先生出來工作,這種事情若是在辦公會議上討論,那就牽扯太多。我想著不如私下談比較合適。”

      嚴復說的沒錯,若是在辦公會議上談的話,這就是對滿清舊人的使用問題。人民黨的高級干部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件事,一旦二次反圍剿結束,極有可能要進行一場大規模的肅反行動。且不說別人,光安徽巡撫恩銘的處理上,人民黨一旦把控制區擴大到霍山,恩銘曾經在霍山大肆屠殺反洋教的人民的運動,陳克會把恩銘送去霍山明正典刑的。若是等到那時候,馮煦是絕對不可能在得到任用。

      “馮先生在《新華字典》的編輯中工作的很出色,實在是勞苦功高。”陳克笑道。他不討厭馮煦這個人,同樣是儒家,馮煦因為有很多實踐工作機會,所以工作的成績比沈曾植強的多。“嚴部長你自己就有任命權限,如果你按照規章使用公務員,組織部也不能說什么吧?”

      “公務員需要政治審查,陳主席你不出面,組織部根本就不敢放馮先生參加考試。”嚴復回答的很得體。

      馮煦沒有完全聽明白兩人對話里頭的道道,但是馮煦看得出,陳克的表情輕松了不少。陳克并不反對馮煦這樣的人成為國家公務員,他只是不想開領導干部指派公務員的先例。而且陳克很擔心馮煦這等曾經身居高位的大儒愿意不愿意參加低級別的公務員考試。公務員考試這東西并不簡單,作為官僚系統的門檻,公務員考試的作用在于考試“掌握文化水平的程度”,即便是人民黨這樣的組織,也不可能讓一群徹頭徹尾的文盲當官僚。

      人民黨之所以要開編《新華字典》,目的就是要推行文化教育。在這種現代漢語教育的基礎上,再進行革命思想教育。最后組建起一批以“事務官”為主體的新政府官僚體系。以馮煦的文化水平而,通過考試并不難。難得是馮煦必須以最低級的辦事員開始爬這個官僚體系的各個臺階。對于普通百姓出身的公務員來說,這是他們大好前途的道路。對當過安徽布政使的馮煦來說,這更像是一種侮辱。

      即便是嚴復做出了保證,陳克還不太敢相信馮煦的心胸居然到了能接受這種從頭干起的程度。“馮先生,即便是你參加了公務員考試。你也只可能獲得初級文員的待遇。咱把丑話說頭里,這個級別呢,在校的這些十幾歲的女學生們畢業之后就能夠獲得。”

      “嚴部長已經多次向我說過這件事了。”馮煦笑道。

      “而且馮先生,我們的官僚體系是事務官體系,當了公務員也不是當了政務官。這些工作都是那些小吏們從事的工作。當然,在根據地里頭,從事這種工作不是什么賤役。但是在這個體系里頭,提升職位看的是工作的成績,以及為革命事業的態度。這點對于每一個公務員都是一樣的。并不是年紀大,學問高,就能升到更高的地位。馮先生您現在身為我們的顧問,待遇級別比基層公務員并不差。”

      聽到陳克坦承“待遇比基層公務員并不差”,馮煦與嚴復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人民黨的這些干部待遇真的不能算差,在國家的分配體系中,干部們能吃飽,衣食住行比水災前強出去一大截。只要不想著與普通百姓生活拉開極大的距離,這等生活除了工作辛苦之外,并沒有什么過于匱乏的問題存在。但是馮煦曾經有過的生活遠比現在的日子要富裕的多。這個比較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

      馮煦正色對陳克說道:“陳主席,老朽當過安徽的官,陳主席在安徽的所作所為我是想都不敢想。不說別的,光這十幾萬孩子能讀新式學堂的事情,普天之下再沒有第二個地方能辦到。這筆支出不擾民,不加稅,若是論為政之道,已經是驚世駭俗。我與嚴部長討論過孩子畢業之后的就業事宜,陳主席也有安排。我本來就是個被俘之人,即便是編寫了《新華字典》,若是在其他地方也是茍延殘喘。在根據地這里,我的名字竟然能列于編撰之首,我若是誓做楚囚,那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這低級公務員足夠了。能真正做些事情就可。”

      馮煦說的認真,陳克也認真答道:“當人民黨的公務員,不是光干活的事情。對于革命的理念也不能不同。馮先生說我讓孩子上學,不加稅,看似如此。其實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根據地能生產的糧食物資就這么多,我不解放勞動力不行。婦女們出來工作,誰帶孩子?我不辦學校不行啊。這不是我要辦工業,我得讓大家好好生活吧?”

      有馮煦這等人加入政府其實不是壞事,但是馮煦若是在政府里頭宣傳些錯誤的理念,這就不是陳克能夠接受的。清末的開明派或者革命黨們對怎么建設一個工業國完全沒有概念。即便是他們中間的優秀人物,看到的也都是表層的東西。也不過是什么堅船利炮,或者工廠礦山什么的。對于建設這些東西需要的社會制度以及配套的社會系統完全沒有概念。目標錯誤,方法錯誤,如果能夠有正確的結果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嚴復看馮煦很認真的聽著年輕的陳克講著一些基本的社會理念,心里頭也很是感慨。當年他覺得陳克能指出不少問題,以及梳理出中國的文化特點,已經是相當的贊賞陳克。見到陳克能夠安民建軍,便覺得陳克是個人才。但是與陳克共同工作的越多,嚴復才發現自己這些想法居然是錯的。陳克與眾不同的原因不是他能干到什么,而是陳克對世界的看法本來就與眾不同。說個極端的話,即便是“剝削”,陳克也比別人更懂得怎么剝削。滿清的官府與百姓是個“零和關系”,官府多拿了,百姓自然就少拿。陳克是通過多發展生產力的方式,多生產出的東西,哪怕是陳克拿走了其中的九成,百姓也能多得到一成。更何況陳克拿走的這些不是他自己或者人民黨給用掉了,而是繼續用于發展生產力。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話喊了幾千年,嚴復是親眼見到居然根據地這地方給變成了現實。馮煦提出加入根據地公務員體系的請求,嚴復一點都不意外。

      馮煦這么聰明的人,又有過地方行政經驗,對陳克說的東西自然也是理解的很清楚。根據地“扭曲供需”的經濟政策,理論上一點都不稀奇。中國歷史上這么干的人并不少,問題是這么做了之后接下來怎么辦,怎么發展,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解決過。一遇到人民的生活問題,任何激進的改變都落得沒了下場的結果。在見到陳克之前,馮煦也只能靠歷史上的經驗來當官,盡量用傳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只有在陳克這里,才有一個大政府真正大規模的推進地方人民的發展。

      如果從歷史上來看,陳克這種人這種做法注定是曇花一現,若是沒有參與編輯《新華字典》,馮煦也是不肯趟這趟渾水的。“萬古留名一卷書”,更何況是國家文化根基的字典。編完了《新華字典》之后,馮煦已經清楚的想通了一件事,如果他真的想讓這本字典上標注的“馮煦”這個名字能夠名垂清史,那就只有讓陳克奪取天下才行。所以得知了人民黨重創北洋軍的消息之后,馮煦就催促嚴復幫他引薦。

      聽完了陳克簡單介紹的一些綱領性問題,馮煦答道:“既然是加入了公務員,我自然不會自作主張。”

      陳克此時也沒有挑三揀四的選擇,馮煦這么說了,陳克轉頭對嚴復說道:“政審需要有人擔保,嚴先生你可以替馮先生擔保。你先把申請文件與擔保文件走一下程序,根據地現在的規定,十四個工作日之內會給你回復。若是通過了,自然沒有問題,如果沒有通過,你可以要求仲裁。那時候我就有機會介入此事了。”

      聽完這話,嚴復點點頭。他對這套官僚體系的流程比較清楚。與人民黨內部組織相比,政府部門各方面的制度更加不完善,體系營運也更沒有經驗。黨委可以通過黨委會議來討論問題。但是政府部門則不行,所以根據地高級干部擁有特別參與“仲裁權會議”的權力。本來這些權力是該歸“人大”所有,在“人大”還是一個擺設的現在,干部們就兼有了這項權力。如果與會的某位干部能夠強行表示承擔責任的話,在某些比較低級的行政事物方面是能夠通過一些事情的。若是即便有干部愿意承擔責任,這些事情依舊沒有能夠通過,仲裁會議會采用投票方式,簡單多數票即可通過。

      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一次例行的“仲裁會議”召開,陳克無疑擁有最大的影響力。當然,如果在仲裁會議中行使用了這個權力,那就意味著要付出極大的政治代價。即便是人民黨的高級干部里頭,也沒有人愿意輕易這么做。

      馮煦他不知道這些內部體制的營運模式。他只知道人民黨創建根據地不到兩年,陳克的話里頭擺明了人民黨政府體系竟然能建設到任何事情都能找到負責人的制度,這實在是不能不讓馮煦這等外人感到意外。

      嚴復與馮煦走后,陳克松了口氣。作為黨內最大權力的擁有者,就必須承擔起最大的責任。上頭的干部背黑鍋,很多時候就是這么背的。而背黑鍋的事情,與其暗著背,還不如這么公開背。公平、公正、公開,固然是對權力者的極大限制,同時也是對權力者的極大保護。與其讓黑材料積攢多了,在關鍵被一次放出來,還不如通過這種仲裁會議界定。仲裁會議肯定是不完美的,卻是能被各方接受的。想到這里,陳克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可千萬別走上美國議會那種邪路才好。

      既然回家了,陳克也愿意靜靜的想些事情。把馮煦這件事拋在腦后,陳克開始考慮戰略問題。北洋軍遭到了這樣沉重的打擊之后,到底有什么反應。這是根據地里頭很多人關心的事情,陳克卻覺得這件事并沒有什么特別了不起的。作為一個新興的政權,陳克面臨的問題是“輸不起”。他原本沒有想到這件事,手里頭的實力越強,陳克才越發清楚的看到這個事實。

      就因為陳克把如此根據地卷入了革命當中,任何一次失敗都會引發無法完全預料的內部動蕩。很多新興的政權其實都是如此,看似一路勝利,一次失敗就徹底完蛋。陳克原先只是根據他的歷史知識照貓畫虎的做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幸運。就拿第一次安慶戰役來說,陳克理論上是沒有能力據守安慶的,所以他就把安慶讓岳王會掌握。如果陳克自己沒有能夠當機立斷,而是不自量力的去強占安慶,根據地只怕早就滅亡了。

      那時候敵我實力差距之大,同志們也都清楚。所以陳克的觀點很輕松的得到了同志們的支持。二次反圍剿的勝利之后,陳克就未必能夠這么輕松的說服同志們放棄眼前唾手可得的地盤。

      而且政治這東西很有趣,有時候扶起幾個替死鬼也是必須的。岳王會當了第一個替死鬼,二次反圍剿之后,就必須樹立起新的替死鬼。滿清若是只有人民黨一個敵人,那么他就會死磕。若是有了好幾個敵人,而且其他敵人貌似更好戰勝的話,滿清就會先易后難,給人民黨留出發展的時間。光復會無疑是這么一個新的替死鬼。陳克對光復會并無惡感,對于這些革命的先行者們陳克有著足夠的尊敬,不過該讓光復會去死的時候,陳克也沒有絲毫的不安。唯一問題就是在人民黨黨內多大范圍內討論此事。

      對于黨員的宣傳中,自然不可能這么公開把戰略問題說出來。實話只能說“一部分”。政治局里頭當然得說實話,不過現在看,即便是政治局里頭,不合格的革命家也是有的。這才讓陳克感覺很是撓頭。宇文拔都自然不用說,他完全可以排除在外了。華雄茂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是冬天一樣無情,可是面對自家親人,華雄茂能眼睜睜的在背后這么來一下么?華雄茂若是對親戚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陳克反而會害怕。但是這惻隱之心會不會讓華雄茂做出些“自作聰明”的舉動?例如不正面說明,但是旁敲側擊的去幫助。這種做法是絕對不允許的。想到這些,陳克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杯白水放到了陳克面前,抬起頭,陳克看到妻子何穎稍微有些心神不寧的在他旁邊坐下。“怎么了?”陳克問道。

      “文青,聽說這次來的北洋里頭有個叫做孫永勝的?”何穎的話很含蓄。

      “的確有這個人。”陳克答道。

      “這個人”何穎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選擇著詞匯,何穎慢吞吞的說道:“咱們肯定能贏吧。”

      “北洋軍死定了。”陳克斬釘截鐵的回答著妻子的問話。

      “那就好。”何穎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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