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良你這老狗也有今天!”隨著一聲哭嚎,已經有人拎著扁擔木棍什么的沖向了張有良的頭顱,用力開始錘打。熊明楊也不管那么多,他示意讓人把劉翼瑄拖上來。此時的劉翼瑄已經徹底崩潰了。公審臺上有一個木墩,劉翼瑄跪在木墩前,上半身放在木墩上。熊明楊鄙視的看了看劉翼瑄,手起刀落,切菜一樣把劉翼瑄的脖子給砍斷了。
百姓們哪里見過如此干凈利落的殺人法,臺下先是一片肅靜,接著整天價的喝彩聲才響了起來。
一陣惡臭傳入了熊明楊的鼻腔,他扭頭一看,卻見已經有地主嚇得哆哆嗦嗦,屎尿順著褲襠嘩嘩的流了下來。“你們早知道有今天,以前做什么惡啊?”熊明楊大聲對那些地主們喊道。
公審大會進行的很順利,三天的公審,基本上把地主們欠百姓的血債給清償的干干凈凈。張有良家只剩了女人孩子,張家家族也被殺的所剩無幾。其他地主到是沒那么多血債,只是把犯罪份子給殺了。接著人民黨分了張家和那幾家地主的浮財,該還給百姓的就進行償還,特別是賠償了遇害人的家屬。這些都是公開進行的。在公審臺上,遇害者的家屬拿著賠償的財務,跪在地上感動的痛哭。
新政府隨即宣布,鳳臺縣從此不允許放高利貸,民間貸款年息不得超過15%。
公審大會之后,人民黨的青天形象徹底樹立起來。敢向曾經威風八面的那些地主們討還血債,這是鳳臺縣從未有過的事情。根據地的宣傳機構也全力動員,人民黨是百姓的黨,保險團是人民的子弟兵,人民有了什么不平,有了什么糾紛,就去找人民黨徐電同志領導的法院,這樣的話再進行宣傳的時候,百姓不再質疑,而是真心相信起來。
而分地的事宜隨后就進行的順利。
公審之后,胡行至家的兩個兒子被放回了家。胡行至再也不敢提什么“人民代表”的事情。劉翼瑄還是陳克親自應允的人民代表,說砍就砍了。雖然劉翼瑄本人是咎由自取,可陳克的話是完全信不得,這個想法也是根深蒂固。胡行至只希望能夠安靜的躲過這段時間,然后有機會離開鳳臺縣這個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了。土地雖然重要,可連命都沒了,要這地還有什么用?
聽說任啟瑩前來拜訪,胡行至心里頭就是一哆嗦。看來陳克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心里怎么想,面子上也得過得去,胡行至把任啟瑩請進來,分賓主落座之后,任啟瑩開門見山的說道:“胡伯伯,我這次來是說分地的事情。根據地要分地按照規定,一個人三畝地。根據地里頭希望推行生產隊的模式,也就是說根據自愿的方式,大家組成生產隊,共同耕種,共同收獲。”
胡行至想都沒想,他意氣消沉的說道:“這件事就由任姑娘你做主吧。我老了,這等事干不來。你們年輕人說什么,我跟著做就是了。”
“胡伯伯,你覺得現在這時候,你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了么?”任啟瑩問,“我來之前陳克主席專門交代我,胡伯伯你的人民代表的事情,既然說定了,就要兌現。”
聽到這話,胡行至干脆也說了實話,“任姑娘,你不覺得這么有點欺人太甚了么?”
“胡伯伯,你拿出了這么多東西,若是收益都沒看到,豈不是太可惜了么?我們人民黨現在要樹立致富典型了,胡伯伯你也是能干的人,這大好的時機為何不好好干起來?”
“大好時機?我當了這出頭鳥,難道日后不會被清算?這是好事我是不再想。只求能老老實實活條命。”
“胡伯伯,我也不瞞您,保險團已經出兵攻打鳳陽府去了。您若是想等,也可以等等看,若是我們打不下鳳陽府,那自然不用說。若是打下了鳳陽府,您那時候還怕什么?”
“就算是打下了鳳陽府,還有安慶府呢?”胡行至問。
“打下了鳳陽府,我們自然要緊接著打安慶府。要么胡伯伯您等到安慶府的消息出來再說?”任啟瑩笑著說道。
胡行至驚愕的看著任啟瑩,“任姑娘,你到底在這人民黨里頭官居何職?竟然知道這么多消息?”
“我身居何職不重要。我們人民黨不是光在這鳳臺縣搞革命,革命的目的是解放全中國。陳克主席讓我帶話,您不肯加入也不勉強您,等到我們打下安慶府,您就可以來去自由。我們絕不攔著您。不過丫頭我是這么想,您跑出安徽,外省人生地不熟的,何必呢?等我們解放了全中國,難道您還跑去外國不成?”
聽了這番話,胡行至睜大了眼睛,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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