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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赤色黎明 > 各式各樣的波線 (十八)

      各式各樣的波線 (十八)

      所以朱存水的案子里頭,林深河把警察該做的工作做完,案件移交給充當檢察官的徐電,他就接著開始忙接下來的事情。陳克把另一個重要的工作交給了林深河,對災民進行初步的戶籍統計。

      這種事情難不倒林深河,因為上海租界外面的百姓為了享受租界比較有規章的制度,大量遷入租界居住,所以戶籍問題一直是租界的一個大事。倒不是洋鬼子對“建設美好家園”有什么天生的熱愛,而是通過戶籍管理可以更好的收稅。陳克統計災民的戶籍肯定不是為了收稅,但是林深河對此不置一詞,只是專心干事。

      在工作中林深河發現了根據地非常多的有趣問題,其中之一居然是強制教育。警察系統里頭是要強制文化教育的,而文化教育的結果之一,就是大伙都能初步的寫字做算術。若是在鄉間,這種學問的意義有限。可一旦進行戶籍統計的時候,記錄和計算的意義怎么稱贊都不過分。要知道,就算是租界的華人警察認字的也不多,而洋鬼子里頭能寫能算的也不是多數。雖然不知道陳克最初強制教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有了數以百計的能寫能算的部下,林深河的工作可是卓有成效的。當他接到警察局的新命令,召開公審大會的時候,粗略的戶籍統計工作居然完成了一半。

      為此,陳克專門把林深河叫去口頭嘉獎了一番。

      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沒有什么虛套,陳克說:“干得好!”林深河答道:“謝謝夸獎,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接下來會議室里頭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陳克很少見到有人這么和自己說話的,一般的同志要么是不知道該說啥,陷入沉默之后就手足無措。要么開始前三年后五載的說一堆不著要領的話。而林深河表現出來的則是一種干練的作風。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也沒有絲毫的廢話。既有職業官僚的風范,也有一種灑脫不拘的氣派。

      現在人民黨最缺乏的就是這種老練的官僚,陳克雖然力圖讓同志們成熟起來,不過他本人也很害怕同志們都失去了革命熱情,變成了一群難纏的官僚。而且同志們跟著陳克來革命前,都沒有什么實際經驗,在一群生瓜蛋中偶爾能見到林深河這樣的家伙,也是件非常不錯的事情。陳克其實很中意林深河的,所以他遲疑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林深河同志,我們人民黨的綱領是為人民服務,所以我們不太可能講黨員的待遇。對于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有思想準備。”

      “是,陳主席。”林深河依舊簡單的應道。

      陳克揮了揮手,林深河順從的離開了辦公室。

      所謂待遇問題無外乎是不允許額外撈錢,如果換了別人或許就會有諸多擔心,或者擔心撈不到錢,或者擔心撈了錢之后會被發現。而林深河從陳克的話里頭聽到的卻是陳克對自己的器重。這讓林深河很高興。來這里不久就被器重,意味著自己的未來會很光明。這等機會對于一個新加入團體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沒有那些缺乏能力的同事來映襯出林深河的能干,他是極難被注意到的。

      至于撈錢的問題,林深河在上海雖然是個吃飯不給錢的主,但這種表現這更多的是一種自我保護。如果林深河表現的清正廉潔估計早就被同事背后給弄死了。他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本質上也談不上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林深河到現在活了27年,他一直不清楚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要干什么。當了巡捕也僅僅是為了謀生,對于這個世界,林深河雖然表現了順從,但是從內心身處,他其實很希望能夠把這個渾渾噩噩的世界砸個粉碎的。而這種沖動不是為了破壞,而是林深河真的希望能夠看到一個新世界,讓他這種既懶又能夠看到世界一部分本來面目的人能夠接受的新世界。

      而在人民黨這里,林深河覺得還是很滿意的。

      送走了林深河,陳克也很快起身。他去繪圖科叫上了自己的夫人何穎,然后帶了警衛員就往碼頭趕去。能讓陳克親自迎接而不大排陣仗的人不多,身為陳克“老師”的嚴復無疑就是最符合的人。上海方面的消息是,嚴復親自來鳳臺縣看望陳克。當然,嚴復也不是單純的來拜訪,他親自去漢陽鋼鐵廠為陳克談成了一筆6000噸鐵的買賣。如果發動了對安慶的攻擊之后,根據地是不可能大規模的從漢陽再弄到鐵了。所以這筆買賣對根據地的意義是極為重要的。有了這六千噸鐵,根據地一年內的農具和很大一部分機械就有了著落。

      陳克其實一開始并不想麻煩嚴復的,不過革命戰爭全面發動前多準備一分,起到的效果可是意義重大。個人的想法必須向革命事業讓步,哪怕嚴復為此遭到了不幸,陳克也必須弄到這六千噸鐵。

      陳克拉著何穎的手站在碼頭上,結婚將近一年的何穎已經很習慣了這種親昵。夫妻兩人平日里聚的就不多,而且在家里頭兩人都不是那種熱愛說話的人。除了很有默契的做家務之外,剩下的就是吃飯睡覺。按理說這種生活很是消磨感情的,可是每次當兩人互相牽著手的時候,卻有種說不出的默契感。就好像是互相無的再說,我在你身旁。兩人都感覺,如果針對此事說了什么,反倒是多余的。

      所以他們手拉著手,肩并著肩站在那里,竟然一直沉默到載著嚴復的船靠了岸。

      老帥哥嚴復看上去和一年前變化不大,陳克原本還不是心甘情愿的當了嚴復的弟子,而這一年多來,靠了嚴復弟子的名頭,陳克少了很多很多的麻煩。他已經知道了嚴復當年的苦心。見到嚴復上了岸,陳克快步走上去喊道:“嚴復先生,您好。歡迎您來鳳臺縣。”

      嚴復依舊是那種在北洋水師學堂養成的威嚴神態,他盯著陳克打量一番,這才微微點點。“文青看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陳克前面帶路,嚴復一面走一面說道:“這次鋼鐵的事情我已經談妥,文青派船去運就行了。不過我有一事不解,文青為何要買那些劣勢的鐵呢?”

      完全沒想到老帥哥嚴復一上來就談公事,陳克還是真的心生感動,他笑道:“嚴先生,我們這里也要建煉鐵爐,煉鋼爐,鐵再不好,也比我們運了鐵礦來煉要方便得多。”

      “原來如此。”嚴復贊同的點點頭,“那這次我去談的時候,收獲就大的多。漢陽那邊還有七八千噸煉廢了的鐵。我用很低的價錢談妥了。文青信里頭提及一定要弄到,我原本擔心運來也是無用,還怕文青白白浪費了錢。現在我倒是放心了。”

      七八千噸?陳克被嚇了一跳。嚴復真的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萬多噸鐵價錢可不低。陳克連忙急切的問:“漢陽那邊收英鎊么?”

      嚴復被陳克急切的表情嚇了一跳,他有些不解的問:“文青信中交代過,我已經問了。漢陽那邊收英鎊。”

      聽到這個消息,陳克忍不住呼了口氣。

      嚴復看陳克一驚一乍的,微微笑了笑,卻沒有對此多加置評。他提起了別的話題,“對了,文青。我在壽州有一個舊識,是大學問家沈曾植先生。來這里之前我聽說他臨時調來在壽州當通判。我想和你一起去拜訪一下。想來對你該有好處。”

      提到沈曾植,陳克覺得名字很熟,又想了想才弄明白為何會有很熟悉的感覺。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嚴先生,我已經開始革命了。前幾日我們攻下了壽州城,現在這位沈曾植先生正在我們的牢里頭。您若是想見他,不用去壽州了。”

      和陳克想的一樣,嚴復當時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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