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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赤色黎明 > 各式各樣的波線 (十三)

      各式各樣的波線 (十三)

      聽到放粥的鐘聲按時響起,華雄茂腦海里頭立刻蹦出一個念頭都啥時候了,還給這幫災民吃飯?不過心里頭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倒不是因為“救國救民”的理想提醒了華雄茂應該善待人民。而是有些事情讓華雄茂不方便說這種話。屋子里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尚遠身上,既然尚遠說陳克把此事全權交給他來處置,大家就必須尊重尚遠此時的職權。

      華雄茂從一開始就主張以軍事背景來平定這次騷亂,這種表態并沒有得到普遍的明確支持。水上支隊的支隊長章瑜沒有直接反對,他提出的“未來外部地區的人民態度”,卻是在明確反對武力平定。這個發一出,現在趕到會議室的軍隊干部們都不再發。

      從長遠看,這些災民都是很好的兵源。人民黨的部隊要擴大這已經提上了日程,擴大隊伍就需要兵源。掙扎在死亡線上的這些災民為了能吃口飽飯,他們只怕是什么事情都敢干。如果有了三四萬敢打仗的部隊,席卷安徽輕而易舉。現在把他們得罪了很是有些得不償失。這就是軍隊干部們不太肯發的原因。

      尚遠已經看到了同志們的目光,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拖時間的時候。“我現在就去和災民們說話。各個部隊守好要害部門,但是阻斷吃飯的部隊先調開,咱們一面擋著災民去吃飯,一面說咱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這怎么都說不過去。”

      說完,尚遠站起身來。“戴恩澤同志,你和我一起去,先把警察部隊給調開。”

      戴恩澤稍微有些不安的看了華雄茂一眼,然后站起身來。

      盡管心里頭很不樂意,華雄茂還是出聲阻止了,“等等,那先把各個部隊的位置確定一下。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調動。”

      提出這樣的要求并不是華雄茂要唱反調,相反,這是對尚遠的一種真正的支持。如果尚遠不說,華雄茂就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拆臺的做法。現在外頭的部隊來了這么多,尚遠不可能直接調動部隊。到時候肯定要出些問題。盡管心里頭對這樣的做法十分不樂意,華雄茂還是不得不選擇了合作。

      當然,這么做也有些別的原因。這種不合作是絕對糊弄不了陳克的,華雄茂如果不合作,等到事情完結了,陳克絕對不會當作看不見。另外,現在會議室里頭部隊的最高領導人就是華雄茂,大家不吭聲那是因為要尊重華雄茂,越是這個時候,華雄茂越不能弄什么個人意氣。

      尚遠聽到了華雄茂的話,嚴肅的臉上微微一紅。這件事情上他倒是疏忽了,光想著警察系統,卻忘記這些部隊上的同志來的時候可絕對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們絕對帶了各自的部隊前來幫忙。定了定神,尚遠讓警衛員把鳳臺縣縣城的地圖給拿了出來。這是一比五千的軍用地圖,可以說在1906年的中國絕對沒有如此精細的鳳臺縣地圖。陳克的夫人何穎除了身為人民黨預備黨員之外,還是繪圖部門的領導人之一。在她的領著下,鳳臺縣,鳳陽府,安徽省,乃至于全中國的地圖都在進行繪制。

      地圖在桌子上攤開之后,裝了特制玻璃棋子的盒子也被端上來。部隊可沒有在地圖上涂寫的本錢。部隊的同志們圍上來,各拿起一枚或者多枚不同色彩的玻璃棋子。然后在地圖上放下棋子,以指明自己部隊的位置。

      西邊和北邊是華雄茂帶領的部隊主力。水上支隊堵在南邊的淮河岸上,西南方向則是水上支隊特遣隊。而警察部隊則以一個不完整的環形大概包圍了縣城的難民。而軍營里頭的其他部隊則負責防守軍營與自來水廠和新建的機械工業部門的試驗場。

      這么一看,局面就大為明了。隨著同志們的介紹,包括尚遠在內的每個人心里頭都松了口氣。這次災民騷動事起倉促,在這樣的情況下,各個部隊幾乎是本能的安排了自己的位置。各個部隊的部署達成了阻隔災民沖擊農田地區與重要場所。即便是事情不能和平解決,損失也能夠降低到最小。只要重要的設施能夠保住,災民就是把鳳臺縣城拆了也完全無所謂。

      確定了各個部隊的位置和守衛任務之后,尚遠終于有了一種放心的感覺,又確定了聯絡員,他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和戴恩澤同志前去說服百姓。”尚遠說完就準備動身,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來問道:“在外頭敲放粥鐘的是哪位同志。”

      部隊的同志們面面相覷,敲鐘的事情誰也沒有通知他們。華雄茂左看右看,突然笑道:“敲鐘的若不是文青,就是何足道。”

      尚遠聽完之后覺得這個消息對自己實在也沒什么幫助,他帶著戴恩澤匆匆而去。

      尚遠走了之后,部隊的同志們暫時也沒有別的地方去,干脆就圍著桌子坐下。沒人率先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這想法暫時也沒辦法說出來。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都是陳克坐鎮發號施令,那時候大家絕對會暢所欲,精誠合作。現在陳克突然撂了挑子,尚遠雖然地位不低,可讓他臨時執掌行動權,所有人可都未必服氣的。約束大家的是這些日子以來養成的紀律,而不是別的。于是面對這樣的大問題,同志們的情緒反倒沒有那么高昂了。

      華雄茂一直是陳克的死黨,在上海的時候人民黨規模雖然小,卻有齊會深這個搞政治工作出現,與華雄茂形成了某種“對立”的形勢。到了安徽之后,齊會深留在上海,而尚遠卻又接替了齊會深的位置。雖然一直執掌著人民黨里至關重要的力量,但是華雄茂卻始終無法成為政治序列里頭的二把手。這是華雄茂十分郁悶的一件事。

      章瑜的情況就簡單很多,雖然理論上他屬于部隊系統。不過水上支隊一直受黨委直接指揮,華雄茂的命令也不是那么絕對的。現在正是水上支隊大顯身手的時候,即便華雄茂作為元老,將來有著更高的地位,但是章瑜至少建立了自己的人脈,有著基層的影響力。章瑜身為小吏家庭出身的革命者,他比誰都更加清楚擁有了基層的人脈意味著什么。他雖然一點都不真心支持尚遠,但是他必須能夠保證在未來的工作里頭不會出現新麻煩。制造出幾萬記仇的百姓對章瑜有什么意義呢?所以他不得不反對華雄茂的強硬態度。

      其他同志地位不夠,現在更不適合說話。于是會議室里頭就這么沉默了。

      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其他接到通知的同志們已經開始趕回,徐電急匆匆的從外頭闖進了,一進門就看到一堆部隊的干部們干坐在這里,他登時就愣住了。

      “陳書記呢?部隊怎么沒有做警戒?”徐電驚訝的問道。

      沒人立刻回答,大家瞅著徐電那驚訝的神色。這句話已經表明了徐電的立場,這位畢業于東京大學法律系的大學生是支持強力行動的。華雄茂曾經和徐電一起在張有良的圍子里頭力擒張有良,殺出一條血路。也是生死之交,所以華雄茂倒也沒有讓徐電傻站著,他開口解圍道:“這件事由尚遠書記負責。尚遠書記現在去勸說災民了,走之前讓我們在這里待命。”

      “啊?”徐電很有些不解,“這件事明顯是有壞人挑撥,偷東西,破壞莊稼,這些災民還覺得自己有理了不成?”

      “那徐書記,你覺得該怎么辦?”章瑜問。徐電不是政治局書記,而是政法委的書記,也管紀律。章瑜這個稱呼本來就有些挑唆的意味。

      徐電很明顯沒有聽出這話里頭微妙的感覺,他立刻回答道:“怎么辦?我覺得現在就是立規矩的時候,這些災民應該納入我們革命的旗下。現在是亂世,沒有規矩是不行的。部隊把災民一圍,然后告訴災民,災民里頭有壞人。若是一味的遷就,只怕就變成了縱容。而且不說清楚的話,倒顯得咱們跟不近人情一樣。”

      等徐電激昂慷慨的說完,會議室里頭又陷入了沉默。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同樣是一個選擇。至少華雄茂本人是支持的,他最早想到的就是這么一個解決辦法。而且華雄茂做這樣的選擇也不僅僅徐電說出來的這些理由。身為保險團里頭級別數一數二的指揮官,華雄茂還擔心百姓們的情緒。災民盜竊和破壞莊稼,在百姓中的影響極壞。百姓們本來就對災民吃自己的糧食很不滿意了,不過大家不愿意多惹事而已。現在收獲時節到了,百姓卻沒有因為收獲在望而有絲毫的寬容。百姓們的情緒恰恰因為知道已經有了切切實實的希望,反而更不能接受任何破壞自己未來生活的行徑。

      不管尚遠的行動能夠如何最快解決災民的騷動問題,但是如果此事不能給百姓一個交代,別說百姓們不能接受,部隊里頭的戰士同樣不能接受。在華雄茂看來,人民黨在鳳臺縣的威名可不僅僅是靠仁慈,而是靠了強大到能夠輕易消滅張有良,壓制地主吐出土地的絕對武力才達成的。一旦被人民質疑了保險團的武力,那接下來就是諸多不可預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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