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船隊的信號員翻譯出了對面船只通過旗語傳達的信號。
“是咱們自己的船隊么?”梅川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問道。保險團的船隊現在已經散在整條淮河上,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支大船隊出來。
“調度長,除了咱們的部隊,誰會用這樣的信號?”信號員對梅川的這種過度擔心很不以為然。
“小心為上。”梅川一直沒有參加過真正的戰斗,加上突然被委托了這么重要的工作,心理壓力極大。凡事都希望能夠穩妥。“告訴他們,我們是水上支隊的船只。并且詢問他們是誰的部隊。”
信號員燃起了玻璃罩里面的燈火,然后打出了梅川的指示。
過了好一陣子,那邊的船隊才回話,“我們是直屬于黨中央的船隊,不能告訴你們番號。我們船隊速度慢,你們需要超船,請靠左行。”
對這個信號,梅川和信號員都一頭霧水。這個對話真的說明對方是人民黨的部隊,不過大家萬萬想不到,居然有人敢說自己是“直屬于黨中央的部隊”,這口氣可未免大的有些過份。直屬黨中央的部隊現在只有一支小小的衛戍部隊。其他部隊都是隸屬于軍委的,這幫人鬧得是什么玄虛呢?
心里頭疑惑歸疑惑,但是大家也的確需要抓緊趕回根據地。超越行進的側燈被點燃,梅川指揮的小小船隊開始超越行進。淮河上很快出現了一列長長的燈火。根據地最新出產的玻璃防風燈罩里頭燃燒著燭火。梅川船隊除了看守人員之外,其他需要上船舷的干部戰士都上了甲板。令他們震驚的是,玻璃罩內的燈火竟然有上百點之多,延續出去幾里地。這是一直龐大的船隊。少說也有三十艘船之多。每艘船的船舷都被壓得很接近水面,可見里頭裝滿了貨物。桅桿上,船頭上都有保險團的團旗和滿清安徽新軍的龍旗。甲板上站滿了荷槍實彈的保險團戰士。夜里頭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不少人身形也有些熟悉感。
“調度長,我應該沒有見過這些船。”信號兵在梅川身邊低聲說。
“沒見過么?”梅川上義疑惑的問道,“那這些船都是哪里來的?”
“一五,一十,這幾艘船很新,十五,二十。這幾艘船很舊”信號員視力都是很好的,隨著不斷超過這支奇怪的船隊,他一面數數,一面評價著這支奇怪的船隊。混合了新船與舊船的船隊過了好久才被拋在后頭,按照紀律,兩支船隊幾乎是同時熄滅了用以指引的燈火。
“調度長,這應該是新來的船,我們水上支隊有新船了!”信號員聲音里頭有著抑制不住的興奮。梅川能夠理解信號員的情緒,有了更多的船,就擁有更大的力量。這次的水災之后,保險團能夠迅速擴大實力的原因之一,就是擁有淮河上最大,而且是唯一的有組織船隊。在毫無敵手的情況下,保險團運輸物資,調動軍隊。成為了淮河上的霸主。船隊規模的擴大,能夠極大的增強保險團的力量。只要是軍人,得知了有新的船只加入的消息,就不可能不高興。或許是梅川加入船隊的時間還短,對于這樣規模的船隊興趣有限。他心里頭感覺更好奇的是,船隊到底裝載了什么。
“以他們的速度,什么時候能夠趕到鳳臺?”梅川問信號員。
“這個,怎么都得后天上午了吧。”信號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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