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復雜了,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他老爸怎么知道的?
不用猜,那肯定是有人把電話打到老爸那里了。
所以夏東陽不緊不慢的說道:“爸,是不是跟那個叫趙山河的年輕人有關系?是不是有人把電話打到你那里了?”
夏尚軍雖然非常憤怒,可他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因為這兔崽子太平靜了。
特別是在知道是這件事后,依舊非常的平靜,這完全就不是他的風格。
這要是平時,只要他發火了,這小子就會立刻認慫求饒。
夏尚軍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還知道你干的好事,我讓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夏東陽眉頭微皺,因為這件事是陳哥交代的,他可絕對不能辦砸了。
何況陳哥也說了,有任何事情都要隨時給他匯報,夏東陽不敢不當回事。
于是夏東陽為了穩住老爸就說道:“爸,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先告訴我都有誰給你打電話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等我見了你再說。”
夏尚軍越來越疑惑不已了。
因為這傻兒子的情緒太穩定了,這完全不對勁啊。
夏尚軍臉色復雜的追問道:“什么沒有那么簡單,你別給老子裝瘋賣傻。”
夏東陽有些著急了,他趕緊就說道:“爸,你兒子什么尿性你不知道,今晚這件事是別人交代我做的,這個人咱們都得罪不起,所以你趕緊告訴我都有誰給你打電話了,我得告訴那邊怎么回事。”
當聽完這句話后,夏尚軍終于冷靜下來了,事情好像確實有些復雜。
他猶豫片刻后說道:“好,既然你說這件事是別人交代你做的,這個人咱們夏家得罪不起,那我現在就告訴你誰都給我打電話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我們夏家能不能得罪起他們?”
于是夏尚軍不再隱瞞,直不諱的告訴了兒子夏東陽,給他打電話的都是誰。
一個是魔都政法委一把手呂書記,另一個是在長三角翻云覆雨的女梟雄周云錦。
當說完以后,夏尚軍就不說話了。
你不是說交代你做事的那個人夏家得罪不起,那你現在看看這兩位咱們夏家得罪的起嗎?
夏東陽雖然已經猜到給老爸打電話的背景肯定也非常強大,不然老爸也不會這么著急。
但是他沒想到給老爸打電話的會是這兩位,這兩位的背景已經不是強大兩個字可以形容,特別是后面那個特么的得用恐怖形容啊。
所以當聽完老爸說完誰都給他打電話后,夏東陽也直接被嚇傻了。
現在怎么辦?
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范圍,這些人別說他得罪不起,他們整個夏家都得罪不起。
不過還好夏東陽并沒有自亂陣腳,他回過神后就說道:“爸,我現在就在外灘,你過來找我,咱們先匯合再說,我這就給那邊打電話,等你到了我再詳細告訴你怎么回事。”
夏東陽說完也顧不上什么,立刻就掛了電話。
隨后夏東陽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那位陳哥的電話,等到電話接通以后夏東陽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就匯報了剛剛老爸那邊的情況,說魔都政法委呂書記和長三角女梟雄周云錦給他爸打電話了。
那邊的陳執業在聽完夏東陽的匯報以后也頗為震驚,他沒想到本來非常簡單的事情,怎么就牽扯出了這兩位大佬,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前者身份他倒并不懼怕,可是后者的身份就有些特殊了,因為這個周云錦不簡單啊。
陳執業沒有猶豫,掛了電話以后連忙就給遠在香港的叔叔打電話匯報這件事了。
現在這是突發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圍,只能聽叔叔的安排了。
此刻,在香港維多利亞港灣游艇上夜游香港的那位中年男人在聽完侄子的匯報以后,似乎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前者他知道是什么關系,后者他也知道是什么關系。
對于前者他并不意外,對于后者他意外也不意外。
因為現在這情況,就是他這次為什么這么做的另一目的了。
釣魚執法。
運氣不錯,他想要的那條大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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