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大堂哥掐的,都過去這么久了,難為他還惦記著。
我說:早就消了,謝謝你關心我。居延哥,警察還沒把鐲子追回來,等追回來后我會還給你的……
話音未落,車子突然提速。
居延抿著薄嘴唇猛踩油門,原本四平八穩的大奔瞬間變臉,接連變道,呼嘯著超過前面的七八輛車。
車速很快超過了城市限速,還在不斷上升。
我緊張的抓住安全帶。
他在不高興。
也對,一次次無視他的心意,把他專程挑選的禮物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回,換我我也不高興。
但那鐲子實在太貴重了,收下我會很有負擔。
眼看前面就是測速路段,他沒有半點減速跡象,還是冷著臉往前開,我趕緊提醒:居延哥,開慢點,被拍到要吃罰單……
他不為所動。
頭頂接連閃過測速拍照的白光,罰單是沒跑了。
窗外的風景急速飛逝,整輛車都在怒吼,安全導航的警報也響起來。
我沒坐過這么快的車,對罰單的畏懼很快變成了對自己小命的擔憂,說話也在發抖:你開慢點,太危險了……
發動機的轟鳴淹沒了我的聲音。
居延還在加速,而且偏離了導航,車內的超速偏航警告此起彼伏。
我怕了,真的怕了。
他的面色沉靜如常,行為卻跟瘋了沒什么兩樣,好像要這么載著我,一路開進地獄里。
我的心臟狂跳,大腦充血,腦海里最先閃回的竟是那個風雨交加的圣誕夜。
沉重的壓迫,體溫的炙熱,還有因腎上腺素飆升而導致的失重般的暈眩……
和我現在的感覺竟是出奇的吻合。
我再也受不這樣的瘋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叫出來:不要開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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