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回安時洋是被嚇夠嗆。
葉輕一邊等著他哭完,一邊在旁邊遞紙,忽然發現自已有點臭。
你還知道聞得到呢。安時洋見她低頭在嗅,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改用紙巾塞鼻孔道:當時把你弄回來,要給你檢查傷口換衣服,你死活拽著衣擺不給動,我們也沒辦法。
說著,他嫌棄地挪遠了一點,還不忘拉踩一下。
看吧,關鍵時刻還是只有我陪著你,那兩貨都有潔癖,早逃之夭夭了。
實際上魏雋跟秦楚楓剛剛才走的,說是人手不夠,去幫忙。
葉輕看見桌邊三個茶水缸,半個標點符號都沒信他。
人都抓了嗎
抓了抓了,收到你消息,我們其實就趕過來了,幸好來得及時,你才沒被打成馬蜂窩。安時洋說著說著就來氣,又手癢想打孩子,你說說你,就算當人質又怎么了,我們天羅地網那么多人,還能逮不到一個巴魯嗎!
原本楊斌的人已經在火車站布控了,就等著交易抓現行。
可葉輕跑的時候,還提前用無線電發了消息。
‘兩個小時后,沒我信號,不要行動。’
村子距離最近一個能藏人的地方,大概一個多小時路程。
她不可能一直跑,所以預估了時間給信號。
要是被抓,交易肯定會中止。
這是雙重保險機制。
昨晚老七說有埋伏時,她還暗暗慶幸,幸好沒逃出去,大家應該都還是安全的。
而從魏雋他們的位置趕過來,正好在天亮之前抵達。
一旦開火,她將成為最關鍵的籌碼。
巴魯絕對不會放過她。
因此葉輕才要拼死跑出去。
安時洋知道她的顧慮,也明白事情能萬無一失全靠她的運作。
可當他們在戈壁上看到小孩蹣跚著被一幫人追趕,渾身是血軟下去時,他們都要被嚇死了。
幸好閔局帶了一名醫生,緊急給孩子做了檢查,處理傷口后,覺得她有腦震蕩,不能再來回顛簸,于是眾人才決定先進村。
葉輕沒反駁他的話,抓著少年胳膊半坐起來,適應了下眩暈感才問,巴魯認罪了嗎
哪能啊,那畜生狡猾得很,一口咬定是普通土著,壓根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村子里的女人也不敢說,楊隊長還在審著呢。安時洋撇嘴道。
要按他說,直接把人一槍崩了得了,還廢什么話。
就沖他把小孩丟狗籠子里,還傷成這樣,死一百回都不夠。
但法律就是法律,要給巴魯定罪送上法庭,就必須有理有據。
葉輕聞,仰起頭望著安時洋,眼巴巴道:哥哥,我想去看看。
你腦震蕩,哪都不許去。安時洋毫不留情拒絕。
葉輕:……
繼續眼巴巴。
三秒后。
靠,我真服了。你坐好,別動,我背你過去。臭死你,回來趕緊洗澡,聽到沒
安時洋雖然兇巴巴的,但動作卻格外溫柔小心。
葉輕安穩地趴在他背上,舒服地閉了閉眼,小聲道: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