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節課,葉輕沒再回去上。
魏雋帶她去了新衣服,處理干凈了血跡,還跟趙石父女一起去餐廳吃飯。
中途安時洋打電話過來,一張嘴就是國粹。
魏雋,你這王八蛋居然讓我妹妹去當臥底,不知道那樣很危險嗎而且事先還不告訴我,現在你把人帶哪兒去了
隔著聽筒,葉輕都聽到了他的大嗓門。
魏雋自覺理虧也沒回嘴,報了餐廳地址后,看著低頭喝湯的葉輕嘆了口氣:你真的強得有時候讓我忘了,你還是個孩子。
葉輕坐在凳子上,幽幽抬眼看他,問道:你是在說我矮嗎
噗。
這句話莫名戳中了桌上其他三人的笑點。
魏雋難得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了才再次開口道:呵呵,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真的要依賴大人。
大人。
葉輕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魚肉,很輕地說道:但是大人,也有保護不了自已的時候啊。
……這話魏雋反駁不了,并且想起葉輕以前的生活,自已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能摸摸她的頭,溫和道:雖然我也不是很厲害,但以后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試著依賴一下我,好嗎
還有我。對面的趙石也開了口,對她笑道:今天我就厚著臉皮認你當干女兒,往后我會像對待漫漫一樣對你,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你都能來找我。
他看得出葉輕身上有故事,安家尋回這個真千金恐怕背后真相不簡單。
但對于葉輕,他也是出自真心的喜歡和欣賞。
你要是愿意的話,就喊我一聲干爹。
干爹……
葉輕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自出生起就是一個孤兒。
她曾經看著萬家燈火幻想過自已的爸爸媽媽是什么樣的人,可始終沒有具體的模樣,而眼前坐在桌子對面的男人長著一張四四方方很普遍的臉,卻會在女兒被欺負時挺身而出,溫柔地撫摸她的頭。
她還記得,他的手很寬很大,也很溫暖。
如果這就是父親的話,她是愿意的。
干爹。
安時洋一推開包廂門就聽到自家小孩沖別人喊爹,一瞬間整個人都凌亂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葉輕的身份暴露了
好在趙石及時給出了解釋,安時洋看在鵬程地產的名頭上,勉強應承了下來,其實心里多少有些吃味。
于是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宣布,我是這次高三軍訓的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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