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把銀行卡推回去,搖搖頭:“這錢我不能要。”
制服綁匪,一是因為風焰是她的朋友,二是因為她責任使然。
“您一定要收!不收我沒法交差!”老爺爺強行把卡塞給沈青,然后逃也似的離開。
沈青懵了。
帶著這股懵意,她去了咖啡廳打卡“上班”。
沒多久,葉知禮開車來事務所了。
停好車,他直奔咖啡廳,快步如風,來到沈青面前,抓住沈青的胳膊,語氣著急:
“沈青,你昨天受傷了嗎?”
他昨晚睡得晚,清晨起遲了,忙著上班的他,沒注意手機上的新聞。
還是李業剛剛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沈青昨晚一對二制服綁匪的事,他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要給沈青打電話時,路過咖啡廳,轉頭一看,沈青坐在里面,就趕緊停好車過來詢問。
沈青看著自己手腕上,屬于葉知禮的手,倏地緊張起來:“我……我沒受傷,老板別擔心。”
“那就好。”葉知禮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又忍不住數落沈青:
“別人有槍啊,你怎么那么傻,赤手空拳跟人打,還打兩個,你不能換種方式,哪怕發現不對,假意離開然后報警,守在夜總會出口不行嗎,你……”
葉知禮眼含薄怒。
沈青卻悄悄咬了下后槽牙。
心想,明明被數落了,她怎么還這么開心呢。
“下次不準這樣莽撞了,聽明白了嗎?”葉知禮皺眉訓斥。
“聽明白了。”沈青乖巧點頭。
“這還差不多。”葉知禮消氣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沈青的手腕。
屬于沈青的溫度,正從她的肌膚上面傳遞過來。
他的溫度亦然。
兩個人的正常溫度,疊加在一起,像是一個燙手山芋。
兩個人的正常溫度,疊加在一起,像是一個燙手山芋。
他不知怎的,心中一悸,松開沈青的手:“我去工作了。”
“嗯,老板慢走。”沈青目送葉知禮離開。
-
上午十一點鐘左右。
頭上纏繃帶的風焰來咖啡廳了,直接落座沈青對面,表情怪高興的。
“怎么不在醫院多休息幾天?”沈青問。
她以為風焰對桑甜不死心,還想癡心守護桑甜,等桑甜回心轉意。
卻不知,風焰已經不把桑甜當回事了。
他渾不在意地說:“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躺醫院多無聊啊,還不如來找你聊天。”
沈青沒接話。
“還有,謝謝你昨晚去醫院看望我,還幫我說話。”風焰笑容燦爛:
“爺爺和哥哥跟我道歉了,哥哥還說等我病好了,就帶我去公司熟悉一下家里的產業,將來才能更好地幫他管理公司。
但是我拒絕了,我就不是那塊料。
然后爺爺說,我一個男人成天混吃等死,不像樣,至少得有一份像樣的正經工作。
我就跟他們說,我可以當歌手試試,他們同意了,哥哥還介紹了一個經紀人給我。
我也把我之前寫的歌,發給他了,他說已經送往公司高層評價,評價過關了,就會聯系團隊包裝我,輔助我,讓我正式出道。”
對于風焰來說,只是一夜,花開了,風來了,鳥鳴了,什么都好了。
“恭喜。”沈青發自內心地為風焰感到高興。
“謝謝。”風焰雙手托著腮,彎著眉眼哼小曲,開心的情緒化成八音符,隨著他的哼唱越飄越遠。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停止哼唱,默默注視埋頭看書的沈青,年輕帥氣的臉龐寫滿溫柔。
到了下班時分。
沈青要護送葉知禮回家,她問風焰:“你要送桑小姐回家么?”
“不了。”風焰起身,語氣平靜:“我還有事得回家。”
虛偽又心機的桑甜在他眼里,已經和陌路人沒區別了。
沈青只當風焰真的有事。
但接下來的幾天,來咖啡廳的風焰,都沒去找在對面上班的桑甜。
反而總給沈青帶稀奇古怪的小禮物。
有時,也會抱著吉他,看著沈青唱歌,然后滿臉期待的問沈青好不好聽。
沈青總是點頭,回答好聽。
引得風焰更起勁,更愉悅的彈奏。
旁邊的陳姨,掃了眼一臉不知的沈青,在心里嘆了口氣:
風二少這是……喜歡沈小姐了啊。
可沈小姐,好像沒那個意思呢。
咖啡廳對面的辦公室。
葉知禮看著沈青和風焰越加親密的互動,面無表情,四周的溫度,低的嚇人。
旁邊的李業,放下手中的文件,語氣篤定:“知禮,你喜歡超模。”
他甚至沒有用疑問句。
“這件委托比上一個要簡單一點。”葉知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沒有直面這個話題。
心中沉悶的透不過氣,快要窒息。
“你喜歡她,你喜歡沈青。”李業強調:
“你喜歡上了這個從上到下,從頭發絲到腳后跟,都完全不符合你擇偶標準的女人。”
葉知禮沉默著,一不發。
“承認吧,葉大律師,你為她心動了。”李業指著對面的風焰:
“或者不承認,等著她被風焰搶走,然后再去參加她和風焰的婚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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