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個在廚房系圍裙做飯。
然后一個在廚房系圍裙做飯。
一個在客廳看電視。
偶爾,葉知禮會看廚房里的沈青。
那道忙碌又高挑清瘦的身影,給了他一種幸運的感覺。
是的,他感到幸運。
能在這么浮躁的社會,遇到這樣純粹的沈青,他真的挺幸運的……雖然有時候也很無語。
葉知禮想想那些離譜的事情,就想笑。
-
不多時,香噴噴的晚餐做好。
用過晚餐,沈青回廚房洗碗。
正擦柜臺時,眼前多了一盤洗好的草莓。
一個個形狀漂亮的草莓上,還掛著璀璨晶瑩的水光。
她抬頭疑惑地看葉知禮。
葉知禮說:“吃吧,吃完冰箱還有,自己拿。”
沈青直起背,看著葉知禮空空如也的手,語氣更加疑惑:“老板不吃嗎?”
她記得葉知禮在超市時,說過突然想吃草莓,才買了這么多。
怎么自己不吃,送到她面前來了,還讓她想吃去冰箱拿。
“我又不喜歡草莓。”葉知禮對草莓不感冒。
“那為什么……”沈青反應過來,慢慢瞪大眼睛:“老板是給我買的?”
“是啊,你看草莓的時候,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葉知禮莞爾,拿起一顆草莓,喂到沈青嘴邊:
“嘗嘗看好吃嗎?”
她帶著手套,拿不了草莓。
沈青張嘴含住,于舌尖咬碎。
八分甜兩分酸在味蕾蔓延鋪展,她卻奇怪地品出了十分的苦。
“味道如何?”葉知禮追問。
她說:“很甜。”
“甜就行。”葉知禮離開。
沈青看著葉知禮的背影,內心一點點發酸發澀。
老板對她這么好,是因為把她當做妹妹吧。
而她卻……
-
翌日清晨。
沈青再次抱著頭盔出門,仍不打算坐葉知禮的車。
葉知禮也不強求:“你喜歡騎車那就騎吧,如果天氣太冷了,想坐車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嗯。”沈青點頭,騎車去了事務所對面的咖啡廳“上班”。
咖啡廳的陳姓服務員和她已經是熟人了,笑著跟她打招呼:“沈小姐早。”
“陳姨早,我還是老規矩,一份——”
沈青話沒說完,陳姨就接話:“知道知道,你停車的時候,我就讓后廚開始做了。”
沈小姐是個老實人,知道什么都不買,白占咖啡廳的位置不合適,就每隔幾小時,點一份消費。
沈小姐是個老實人,知道什么都不買,白占咖啡廳的位置不合適,就每隔幾小時,點一份消費。
“謝謝陳姨。”沈青頷首,去了老位置。
沒一會兒,起大早送桑甜上班的風焰也來了。
他打著哈欠,坐到昨天坐過的位置,二話沒說,趴上去就睡。
陳姨有眼力見,看得出對方的衣著打扮非富即貴,沒有前去趕客。
等風焰再睡醒,已經十點半。
“服務員。”他揉著惺忪的眼喊人。
“來了,先生想要什么?”陳姨過去。
“隨便來點什么,要最貴的。”他也知道白占位置不好,昨天就點過咖啡和其它。
“稍等。”陳姨面帶笑容離開。
喝過陳姨端來的咖啡,風焰精神好了很多,也看到了鄰座端正身體看書的沈青。
“喲,這不是葉大律師的女保鏢沈青嗎?”風焰來了興致,挪動屁股,來沈青面前坐下了,神采飛揚。
聞聲,沈青抬頭詢問:“有什么事嗎?”
“你怎么知道桑小姐昨晚請我吃飯了?”風焰答非所問,自顧自地炫耀:
“我們昨天吃的日料,她還給我夾了一塊鯛魚刺身,夸我特別紳士,拜托我這幾日都接送她上下班呢!”
風焰期待沈青露出“糟糕我老板的情敵要獲勝了”和“天啊風少怎么這么厲害老板嗚嗚我們輸了”的表情。
結果沈青只是一板一眼的陳述:“我沒說我知道桑小姐昨晚請你吃飯了。”
風焰:“……”
真是個無趣的老女人。
他板著帥氣的臉,坐回原來的位置,呼氣吹自己額頭的頭發玩。
-
一連幾日,風焰都接送桑甜上下班,并在咖啡廳和沈青一起“打卡上班”。
只是他性子急躁,加上和桑甜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怪著急的。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朋友們的提議——給桑甜畫肖像畫。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對自己用心的男生。
于是,他拿上畫板,帶上工具,一邊看對面工作的桑甜,一邊揮筆瀟灑作畫。
不過半小時,畫成了。
他自信滿滿,拍攝畫作,發給狐朋狗友:“怎么樣,畫的好看嗎?猜猜我畫的是誰!”
朋友們:“好看,真好看,畫的是風少在追求桑小姐吧,真傳神,不愧是野獸派新生代畫家!”
風焰得意一笑,眼角余光看到鄰座的沈青。
他想用自己的才華,予敵人沉重打擊,遂拿著畫,不由分說放在沈青的桌上,故作高深:
“猜猜本少爺畫的是什么。”
沈青擰著眉看了好久,通過那些凌亂的線條和毫無章法的配色,努力的猜測:
“孫悟空……三打白骨精?”
風焰:“……”
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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