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胡東接了一個同行的電話:
“胡隊,我在我們這邊的警局,確實發現了幾起類似的斷手案,受害者都是圍棋棋手,也都是在大賽期間被人砍斷雙手。
他們的姓名身份,和他們所參加的圍棋賽事,我都發到你郵箱里了。”
三人行動起來,先找出每一場比賽的參賽者,確定這幾場比賽里的重合棋手,再篩選重合棋手的身份背景。
最后,答案清晰明了,兇手是童采薇。
除了童家童采薇,剩下的人都是普通百姓,做不到只手遮天。
童家不一樣。
在夏國京城,除了站在金字塔尖的季家,豪門向下分梯隊的話,童家在第二梯隊。
家族產業涉及醫藥、醫療機械,每年營業收入高達一百億。
“原來這件案子不是難查,而是沒人敢查……”小胖后知后覺。
何青深吸一口氣:“受害者們有個共同點:都有望在對局時,擊敗風頭最盛的童采薇。”
“走!去抓童采薇!”胡東套上外套。
警局不敢得罪童家,也不會抓童采薇,他們只能自己去!
三人來到棋界大樓,亮了亮警察證就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童采薇正好和人完成對弈,抱著紅皮箱,操控輪椅來到無人的棋室復盤棋局。
“童小姐。”胡東帶著何青和小胖走進來。
童采薇見來者是他們,低頭自顧自復盤棋局。
黑直長的發型,讓她看上去文靜乖巧,如鄰家女孩純凈:“你們還是查到我這里來了。”
這句話,和認罪無疑。
她認得平靜,認得干脆,認得像是自己沒有砍別人的手,只是拿精致的小叉子,切了幾塊蛋糕而已。
這樣風輕云淡的態度,讓胡東沉聲質問:
“你知道那群被你砍斷雙手的人,現在活得有多艱難嗎!”
“然后?”童采薇腦袋一歪,臉上沒有負罪感。
像玩具店里的芭比娃娃,坐在櫥窗,一動不動。
胡東氣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石小月才十歲,你怎么忍心對她下手!”
“十歲不是更應該加強教育,避免她長歪嗎?”童采薇靠在輪椅上。
“長歪,什么意思?”小胖想不明白。
童采薇眼神逐漸陰森:
“我,童采薇,從小苦練芭蕾,卻在一場車禍中殘疾,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上天虧欠我,就該有人補償我,圍棋是我僅有的技藝,如果有的人不懂善良,試圖奪走我應得的威名和關注。
那我就幫他善良,替他選擇最正確的路……有問題嗎?”
在五星級酒店對葉無雙下手,也是因為葉無雙的出現,把她的關注都偷走了,害她身邊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有。
胡東沒指望童采薇是正常人,他問:“你把他們的手砍斷之后,丟哪里了?”
這是物證。
“在這里。”童采薇大方地打開紅皮箱,隨機取出一個泡有福爾馬林斷手的瓶子,貼在臉上輕輕摩擦:
“怎么樣,它們漂亮嗎?我可是連洗澡的時候,都要把它們帶在身邊呢。”
胡東作勢就想去搶,卻沒發現身后悄悄出現了一群花臂男。
花臂男噴射不知名霧氣,胡東、何青、小胖,盡數昏迷倒地,還在他們身上搜到一個正在錄音的錄音筆。
“童小姐,他們殺了還是埋了?”花臂男摧毀錄音筆。
“不急。”童采薇溫柔地撫摸瓶子:
“等我完成比賽,我再把他們親手做成標本。”
她也的確需要,新增幾個可愛的“護身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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