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科摩羅幾乎所有陰謀團都有莉莉圖信徒,通過她們,馬勒絲慢慢編織著一張微妙的控制之網,她的追隨者已經滲透進了諸方后宮。
對于陰謀團的執政官來說,那些交際花只是個人的財產而已,更是一種常見的外交禮物。
可是他們并不知道,在這整個過程中,一直有只無形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對于馬勒絲來說,愛欲是權術中最微妙的杠桿,再強硬、再偏執的人也無法在心情愉悅時拒絕枕邊人一個微不足道的提議,更棒的是這些技藝高超的交際花還愿意充當各陰謀團位高權重者之間的信使,要知道在以前,他們之間的任何“和平”對話都有可能成為屬下或對手挑事的借口。
至于那些交際花過于混亂的人際關系,誰會多管閑事呢?
畢竟,科摩羅的忠誠從來只與利益相關。
就在馬勒絲微微瞇著眼,似乎行將入睡時,伴隨著一陣翅膀的撲騰聲,一個形體優雅的天災落在了地上,隨后低頭跪在了馬勒絲的面前。
“我回來了,夫人.....”
伴隨著身后侍女輕輕搖動扇子,一陣香氣撲面而來,低著頭的天災發出了低沉的女性嗓音。
“一切都遵循您的指示。”
須臾,馬勒絲輕啟朱唇,懶散的說道:
“看到他了?”
“看到了。”
“開心嗎?”
天災只是沉默的垂著頭。
馬勒絲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張開手指打量著新涂的指甲油,輕聲說道:
“唉,其實在這個黑暗的銀河里這么癡情的雄性也不多了,以人類的標準而,他也算是個好男人吧?雖然是一個巫師,但在他身邊想必也不會太糟。”
天災依舊沉默不語。
“遠的不說,當初為了你,他可是帶著黑色軍團好把科摩羅鬧了一頓,如果沒有這事我也不知道你存在,你或許就真的成了血伶人的材料了。”
“感謝夫人給我的第二次生命。”
“也不用感謝我,你怎么說也是希利安家的女兒.....你的父親也曾經是我的上司呢,而且按理說你的第二次生命應該是他給的。”
“那是虛假的生命。”
馬勒絲隨后放下了手臂,坐了起來。
“羅莎納拉,如果我下令讓你殺了他,你會下得去手嗎?”
“會。”
天災斬釘截鐵的回答到,卻引起了馬勒絲的一陣嬌笑。
“哎呀呀,為何如此無情呢?過去你們畢竟相愛過,雖說愛對于我們而十分的奢侈,但即便是冰冷如科摩羅,也還是有那么一絲溫存之地的,我相信你也不是介意種族的人。”
“我恨他。”
天災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冰冷決然的臉龐,狹長的雙目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閃動。
“為什么?”
“他只是將我視為玩物,我的生命早已終結,他用巫術將我捆綁在身邊,并且一直欺騙我。”
“正是因為他愛你呀,他是這么的愛你,渴求你,并且想著永遠占有你。”
“欺騙就是欺騙。”
看著妮菲塔麗,馬勒絲忽然笑著將腦袋歪向一旁。
“我覺得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
“嗯?”
“你恨的是他沒有把你從這里救出去,恨的是自從他大鬧科摩羅后便對你不聞不問,恨的是.......這數千年的孤獨和寂寞。”
妮菲塔麗的肩膀猛地僵住了,隨后垂下頭不再語。
“小羅莎,如果我命令你回到他身邊,恢復和他過去的關系,你會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