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在異族面前露面嗎?”
“別想了,除非他們自己愿意,不然你是無論如何見不到他們的。”
“明白,那到你了。”
當然,索什揚也沒忘記自己剛剛的承諾。
“我要一艘能夠遠行的船。”
聽到這個,索什揚愣了片刻。
“為什么?”
“我聯系不到導師,也感受不到方舟時間的靈魂水晶,我....我擔心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說出這句話時,維羅妮卡的聲音一下沉了下去。
索什揚很少看對方如此低落過。
“或許...他們只是暫時隱藏了起來。”
“既然需要隱藏,那么必然遭遇了什么危險,我必須和同胞們站在一起!”
索什揚轉過身,看著維羅妮卡,覺察到對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顯然情緒已經壓抑許久了。
想來也是,孤身一人,在充滿敵視和危險的他鄉長時間待著,即便活潑如她,也會害怕和擔憂。
“我答應過那個人,要保證你的安全,如果放你走,那我便背誓了。”
“不用擔心,我能保護自己。”
索什揚搖了搖頭。
“你不能,這是現實,并非我輕視你。”
“可是你答應過我了,這同樣是誓。”
索什揚輕嘆一聲,顯然他必須妥協了。
“這樣吧,我知道你一直關在屋子里很苦惱,以后.....你可以作為我的記敘者,跟我一起行動,但你必須保證,絕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每個戰團長都會有一個記敘者,專門記錄日常和戰爭中的行,并在戰團長陣亡后安置在戰團檔案館中,算是為將來的后輩提供一個學習和參考的資料。
某些戰團會將這樣的角色稱之為詩人。
維羅妮卡明顯的猶豫了一會,索什揚隨即沉聲道:
“在你的族人來接你之前,我不能讓你離開,這是我的底線。”
靈族少女的臉上忽然展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并用肩膀輕輕撞了撞索什揚的后背,挪揄道:
“嘻嘻,底線?使用和共謀是有界線的?這些話從你這位和‘異形’坐在一張床上的戰團長嘴里說出來,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呢。”
索什揚張了張嘴,卻一時間無法為自己辯駁,最終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是啊......我還是為你單獨安排一間臥室好些,但你得保證別弄出什么亂子。”
維羅妮卡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不怕一睡不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段時間你經常莫名陷入深度的昏睡中,有時看著書忽然就睡著了,不是我幾次喚醒你,你現在還睡著呢。”
“這――”
“如果你突然死了,那些把你視若性命的家伙還不得吃了我,就這樣吧,反正我也習慣了,不需要換地方。”
索什揚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該拒絕,最終也只能沉默以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