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的回應同樣也是含糊不清。
此刻,房間中央正站著一名滿臉怒容的戰士,他穿著一整套動力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當他的視線落在兩個男孩身上時,即使是生性和藹的他,也達到了生平前所未有的憤怒程度。
“你們這兩個天殺的白癡。”
“我……”
赫伯特開口了。
“……只是……”
下一秒動力甲靴就踩在了赫伯特的胸口上,方才的抱怨聲頃刻煙消云散,化作如受傷小狗般的哀鳴。
“安靜點。”
站在他們面前的戰士正是巴赫拉姆,他暴躁地說道:
“都給我閉上嘴,該死,這地方全是你們的血。”
“是他……”
雅各布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巴赫拉姆也不語,反手就是一巴掌。
現在巴赫拉姆的揮拳力度足以將一個凡人的頭從肩膀上打飛,換句話說,即便是輛將敵人碾過的坦克,其勢頭比這也少不了多少。
但他很小心的控制了力量。
于是雅各布再度倒在了地板上,痛苦地呻吟著,這感覺像是全身上下沒一塊骨頭是完整的了。
“我說了,不準說話,你們兩都是。”
巴赫拉姆沿留下的血跡轉了一圈,他仔細檢視著破壞情況,隨后發出了如熊般的怒吼。
“我都不需要調取監控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指了指旁邊的金屬床板,那上面還涂抹著臟兮兮的血跡,自然是來自雅各布臉上的傷口。
“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我同一個無比簡單的事實――你們兩都是混蛋!你們無法理解什么叫兄弟!”
巴赫拉姆的黑眸里仿若凝結著濃厚的冰霜。
“所以這對于你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你這家伙剛捅穿了你兄弟的肩膀,不過作為回報,他也把你的腦子打破了,不是么,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不是個重敘戰友情的好時機嗎,我是認真的。”
赫伯特還是試圖抗辯。
“我們只是――”
“我知道雅各布殺了你的兄弟。”
在密閉的艙室內,肉體砸在墻壁上的巨響有如雷鳴,所有的奴工――早就瑟縮在了房間角落里。
從墻壁上滑下來的赫伯特蜷縮起來,巴赫拉姆不為所動,只是冷眼看著這兩個受傷的男孩。
“你們現在的身體根本接受不了改造,只能接受強化修復。”
巴赫拉姆按了按領口的通訊器。
“巴利塔埃姆大人,這里是巴赫拉姆。”
“怎么了。”
戰團首席藥劑師納辛?巴利塔埃姆的聲音立刻從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
“有兩個男孩身體出現狀況,請立刻過來。”
對此,藥劑師僅僅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巴赫拉姆的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