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我親自砍下了你們一連長的腦袋。”
阿德努斯哼哼道。
“你們也一樣受到了懲戒!那是你無法逃避的羞恥!”
馬格納?泰圖斯怒吼著。
“是啊,無法從過去中學到教訓的人,只能被迫重復過去。”
兩人不斷地劍刃相交,無論誰都不再試圖奪取二血。
在這之后,阿德努斯一條條地訴說著他在柏勒羅豐之秋上的“豐功偉績”,勝利接著勝利,死亡挨著死亡,夾雜著細致入微的細節。
這期間,兩人刀光劍影的格斗從未間斷,能量場碰撞的嗡鳴聲點綴著血森林那充滿歡愉的演說。
盡管阿斯塔特的肉體已被塑造成了超人,但他們的核心依然由人性所構成。
最不穩定的因素依舊是情感,尤其是憤怒,常常使阿斯塔特在某種場合下十分清楚的記憶變得云山霧罩,染上血紅的顏色,沖刷著激昂的狂熱。
隨著的阿德努斯嘴不斷地吐出一個個詞句,保持冷靜對馬格納?泰圖斯而變得越來越困難。
他的專注開始流失,逐漸開始憑借本能招架對方的攻擊,不再單純依靠觀察對方的姿勢或通過肌肉運動進行預判。
還不止于此,他感覺到不安的情緒如針刺一般在心頭枯燥地蔓延――
令人心痛的演說依然在繼續。
阿德努斯開始敘述他如何攻擊已經彈盡援絕,疲憊不堪的游俠戰士一連,如何用爆彈處決受傷的戰士,如何在決斗中斬落游俠戰士一連長的腦袋。
馬格納?泰圖斯和一連長曾經是摯友,他記憶中的一連長嚴肅而精于直覺,其精明而富有進攻性的智慧與馬格納?泰圖斯擅長于防御的計算形成了完美的互補。
當阿德努斯說到他們奪取了一面游俠戰士的戰旗,把它當做裹尸布以包覆陣亡戰士的遺骨時,戰場上爆發出一聲怒吼。
“該死!!!!!!”
直到氣息盡出之前,馬格納?泰圖斯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聲雄渾而充滿怒意的狂吼是來自自己的喉間。
所有的平靜和技巧都被拋諸腦后,只留下赤紅的專注。
馬格納?泰圖斯向仇敵大步前進,將自己的全部重量灌注在每一次打擊中。
被擠壓的能量場爆發出串串火星,尖嘯聲伴隨著每一次力比千鈞的格擋。
他轉而雙手持劍,以記憶中未曾有過的疾速攻擊著對手,快得甚至超出了之前對自己的所有期待。
阿德努斯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沒有急于進攻,只是多次破解了泰圖斯的進攻――泰圖斯幾乎就沒有進行防守。
泰圖斯知道贏不了,但他不在意。
哪怕自己正壓制著對手使其處于防守狀態,他知道阿德努斯依然比自己更快更強。
但泰圖斯依然不在意。
他的感知被戰團的恥辱所窒息,只能怒吼著發起一次次強攻,毫不介意自己可能因此受傷。
他要鮮血,他要取對手性命,因為他的兄弟已然殞命。
他只要復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