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的煙塵中,手持戰戟,身著終結者鎧甲的索什楊闊步走出,他的身后接連不斷的落下更多的戰士。
看到索什楊到來,色孽大魔一陣怪笑,詭異的聲音就像用玻璃從骨頭上刮過。
“那便試試,你凋敝的靈魂將使永恒之廊愈發甜美。”
話音剛落,大魔便便發起攻勢,如彎刀般的蟹鉗揮出一記重斬。
索什楊手中戰戟一蕩,兩者碰撞發出山崩之響。
不待思索,賽維塔的戰戟也驟然暴起,如紡梭穿插一般急速回轉,擋住大魔的另一條利爪,并從對方身側削下一塊堅甲。
但就和剛才一樣,惡魔的傷勢轉瞬間便已恢復。
它向后一退,離開了兩把戰戟的攻擊范圍。
“太多了,我也得叫點人手。”
詠唱者發出戲謔的笑聲,然后墻壁上那些面孔開始改變。
他們尖叫的分貝開始抬升,被無法說的感官體驗折磨著,尖叫著要求解脫,并乞求更多。
然后,人類的面容改變了,音調變成了狂喜的緩緩,一個個惡魔從墻壁上掙扎出來。
頓時,誦經廳間便塞滿了惡魔。
詠唱者優雅的原地轉了一圈,傲慢的挑逗著星際戰士們,讓他們先攻擊――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索什揚覺察到亞空間的力量聚集在詠唱者周圍,惡魔正在構建它的新一輪攻擊。
“攻擊!”
戈爾格里的聲音響起,隨后飲魂者們開始向色孽大魔齊射。
但詠唱者并不在乎這樣的攻擊,在它向右跳去的時候,把身下的椅子扔得很高,朝星際戰士的隊列甩去。
它的動作和思想一樣快,那椅子在半空中被爆彈打得粉碎,摔成一堆只會呻吟的東西。
詠唱者閃避了暴風雨般的攻擊,戰士們全力轉向目標,預估了對方的行動軌跡。
最終,惡魔還是被爆彈擊中了。
爆彈猛擊它的右肩,惡魔的肉和血噴在后面的墻上。
但詠唱者承受了這次打擊,毫不遲疑地繼續旋轉著,每一個動作都是一種崇高優雅的姿態。
不過,它卻開始咆哮,因為它的傲慢受到了傷害。
較小的惡魔們沖向星際戰士,雖然爆彈槍和突擊炮炮摧毀了它們的一部分,但總是會有更多。
很快,星際戰士們便用各種武器與惡魔廝殺做一團。
誦經廳曾經彌漫著腐朽的香水味,現在它還散發著燒焦、碎裂的惡魔血肉的氣味。
混戰中,法爾扎德從的楔形翼的后部沖出來,他是最接近詠唱者的人。
趁著對方的眼睛盯著索什揚,法爾扎德抓住機會,英勇地向惡魔撲去。
正在同時對付三個色孽惡魔的索爾的眼角一掃而過,看到了那一刻。
他想提醒對方,但為時已晚。
惡魔走神的機會很明顯,法爾扎德抓住它是對的。
但他的錯誤在于,現在還不是時候。
索什揚還沒有對惡魔施加足夠大的壓力,以至于他的英勇變成了一個錯誤。
“殺啊啊!!”
法爾扎德從側面沖向色孽大魔,他的兩把動力斧同時砍向惡魔的左臂下面。
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這一擊似乎擊中了目標。
實際上卻沒有。
轉眼間,惡魔又向左移了一步。
這運動是如此的隨意、自然而輕蔑,直接讓法爾扎德的攻擊落了空,隨后它看著冒失的星際戰士,發動了進攻。
wryyyyy――――――!!!
那可憎之物身上所有的肉都尖叫起來。
這種尖叫來自于亞空間里被扭曲的無數世界,它用一百萬個被謀殺的世界的絕望來割傷靈魂。
在那一瞬間,所有時空的悲哀都變成了一種持久的、起伏不定的痛苦的合唱。
尖叫聲充滿了誦經廳,并蔓延到天空,刺入所有人的內心。
詠唱者對著法爾扎德尖叫起來時,他就站在惡魔面前。
尖叫聲像匕首一樣刺進這個星際戰士的身體,使他動彈不得。
一名星際戰士也許無所畏懼,但對悲傷和絕望并非徹底免疫。
這尖叫聲刺痛了法爾扎德的情感核心,這是對絕望的召喚,就像詛咒一樣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