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涼州…涼州被羌逆占據數月,期間…期間曾有羌酋強掠我城中良家女子數百人,充入其營中,以供淫樂…如今逆酋雖滅,然這些女子…大多仍被羈押在城西營內,她們…她們…”老儒說到此處,已是老淚縱橫,難以繼續。
堂內瞬間安靜下來。蒙摯等將領面露憤慨,卻不敢擅。這等事情,在戰亂中屢見不鮮,卻也是最難處置的瘡疤。
秦明沉默了片刻,眼中寒意驟升,卻又迅速壓下。他深知,這些女子的遭遇,是戰爭最丑陋的傷痕,處理稍有不慎,便是逼她們走上絕路。
“李敢。”他再次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末將在!”
“帶你的人,即刻封鎖城西營區。調遣軍中可靠女眷及城中穩婆、醫女入內,妥善安置所有被掠女子。賜予衣物飲食,延醫診治,好生安撫。嚴禁任何兵卒、閑雜人等靠近窺探,違令者,斬。”
“另,傳朕口諭:凡被掠女子,皆乃國家之殤,朝廷之過。愿歸家者,官府派員護送,賜銀錢田畝,保其日后生計無憂,凡有妄議其清白者,以誹謗朝廷論罪!無家可歸或不愿歸家者,可由官府設坊安置,授以女紅技藝,使其能自食其力。”
“此事,由你親自督辦,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李敢聞,身軀一震,深深躬身:“末將遵旨!必竭盡全力,保全這些苦命女子!”
堂下幾位士紳聞,更是感激涕零,叩頭不止:“陛下仁德!陛下圣明!草民等代涼州百姓,叩謝天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