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幾個清理障礙的輔兵,快步來到常白山面前。
老軍醫銳利的目光,只掃了一眼常白山殘破胸甲和緊握的左手。
眉頭便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他果斷地單膝跪下去查看。
“常統領!”
老軍醫的聲音干啞,帶著一絲驚心后的凝重,他甚至沒有先請求軍禮。
“快松開!這手不能耽擱了!”
常白山面無表情,似乎那傷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他依緩緩松開了一直死死緊攥的左手。
掌心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幾根斷裂的指骨甚至刺穿了皮肉邊緣。
白森森地暴露在充滿血腥氣的空氣中,猙獰無比。
那是格擋無數次致命劈砍后累積的損傷,在激烈的搏殺中被忽略,此刻松懈下來,才展現出其可怖的真容。
一個經驗老到的親兵統領剛帶人清理完一處小的尸堆。
見狀猛地倒抽一口涼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同樣磨掉封口的厚皮水囊。
里面裝的是僅供高階軍官特供,摻了秘藥的烈酒。
他二話不說,將那辛辣刺鼻的酒液,對著常白山傷口猛地沖淋下去!
“唔!”
劇痛令常白山魁梧的身軀,也控制不住地繃緊抽搐了一下。
額角瞬間暴起青筋,豆大的冷汗混雜著血跡滾落。
但他喉結劇烈地滾動幾下,竟硬生生將那聲痛哼死死壓在胸腔深處。
只從牙縫里擠出沉重的吸氣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