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陣疾風吹過身子,徐正名等人頓覺身上壓力盡去!
李易則是心神微微一蕩,竟有許多記憶片段閃過從漢髓中流出,但模模糊糊,看不甚清楚,只是隱約讓他察覺,與修行有關。
這漢髓的原主,也是修行之人很有可能,否則不會被桓帝之魂看上。
另一邊,眾人緩了重壓,看向李易的目光越發驚奇。
你連這個都能化解李婉依瞧著李易,想著初見時的光景,一臉狐疑,你當真是個久病秧子
想了想,李易決定強化人設,就道:主要是學得快。
李婉依瞪大眼睛:這個怎么學
崔裹兒一臉愕然:這個也能學
岑秉猶豫了一下,有心請教學習,但心中過于敬畏,一靠近過去就緊張,終是沒敢開口。
徐正名則捏著下巴,回憶之前情形,對白龍君道:山君說我等因斬鬼君,為漢韻厭棄我看過這方面的典籍,是有這個說法,但為何李君不僅不受壓制,反還能相助吾等
在場之人,除去崔裹兒、符中眼外都很清楚那洞中發生了何事——若真有厭棄,那真正動手的李易不受影響,反而是他們這些關聯之人受制,也未免太過奇怪了。
李婉依聽著,心下疑惑,嘀咕著:難不成,是見著敢真動手的就繞路,瞧見面善的就欺侮她看向薛凡,指著自己問:我看著像好欺負的
薛凡搖頭。
連白龍君都眉頭微皺,眼中漠然消失很多,打量著李易的目光中流露出探究之色,隨即祂察覺到了莫名氣息,露出訝色,道:是吾多慮了,不過你等并非褪去漢厭,是李郎君以氣息壓制,一旦離他遠些,還是會受影響。漢韻早已侵染半座山,為其所厭,現在只是承受山河之壓,繼續待在山中,會被陰司侵蝕,消磨陽氣、意志,最終淪入幽冥,化作活死人。
說著說著,祂抬手一點!
叮——
漣漪蕩漾,略過眾人,就有繁雜符篆凌空而生,落在幾人頭上。
他們頓感周身更加輕盈。
白龍君道:此乃避鬼符,可支持一時三刻,諸位速速離山吧。
李婉依眉頭一皺:桓帝老鬼一個作惡多端的昏君,生前動搖天下根,死后也不安寧,是純粹壞種,殺了他是為民除害,最后反倒是吾等落荒而逃
白龍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善者勞碌困頓,惡者幸福美滿,世上從來不少,你為宗室,該是見過不少,又有什么好疑惑的呢
話落,祂轉身踏上彩云,漸漸遠去。
老爺,等等我!那小麻雀扇動著翅膀,聒噪跟隨,其聲破如鑼,刺入眾人耳中,讓他們一下子驚醒過來。
咦
李婉依從地上爬起,滿臉疑惑:我睡著了,什么時候跟著在額頭上輕輕一點,就有一道符篆凌空顯現,避鬼符不是夢
正常,徐正名同樣從地上起身,那位白龍君雖是大妖出身,但受了神箓、得了神格,那就是神祇,與吾等活人相見于夢中,乃是應有之事。
崔裹兒點頭道:對,祂們就好這一口。
……徐正名無奈看了她一眼。
岑秉則恍然道:原來傳奇話本寫夢中見神,不是假的。
符中眼落下來,問道:山君入夢來了
不錯。徐正名點了點頭。
祂來做什么
徐正名有些不確定的道:該是想提什么條件,但還未說出,就又被李君破了局。
又是李去疾破局如此說來,洞中他也有建樹符中眼眼神變了,但隨即話鋒一轉:快給我說說洞中事。
徐正名苦笑道:得等我們先出山,吾等都受了漢厭,不可久留山中。
哎!李婉依忽然怒喝一聲,越想越氣!憑什么好人就得被逼著走
李易歷經兩世,好心安慰:郡主你想,至少壞人死了。
李婉依聞一怔。
李易跟著就道:所以,見著惡人,盡量打死,這樣后續就算有什么惡心事,至少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