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計算衡量:自己從客房里跑出去,再穿過客廳跑出封家院落,至少也要半分鐘;而躺著的男人追上自己,并將自己撲倒,估計只要十秒……或者更少。
雪落覺得如果自己真的逃跑實在是有些冒險了。即便沖到客廳里向封立昕求救,以他的行動不便,說不定等他坐著輪椅走出醫療室時,封行朗就已經把自己給就地正法了。而現在的莫管家和安嬸,儼然成了封行朗的幫兇。
雪落逆思維的一想:如果自己不跑,這個男人是不是就不打算睡自己了?可跟這個男人獨處一室,雪落有種噤若寒蟬的悲涼感覺。
“不介意我抽煙吧?”封行朗沙啞著聲音,隱忍得像是發自喉嚨深處。又像是自問自答,不等驚魂未定的雪落應答什么,封行朗已經掏出了燙金的煙盒,點上一支煙吐吸起來。
辛辣的煙氣在肺部一個回環,封行朗的心緒似乎平靜了一些。煙霧繚繞后的俊臉,諱莫如深。
雪落一直默著。默默的起身,默默的朝房間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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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封行朗如雄獅般的低吼。那是他發怒前的最后黃牌警告。
“我去給你拿煙灰缸。”雪落的聲音柔柔的,像是可以化解男人那暴戾的怒焰。
其實在雪落看來:暴戾中的封行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邪肆不羈中的封行朗。前者只會兇她吼她,而后者則會無原則的輕薄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