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人原本不想理他倆,但耐不住他們兩個夠煩人。
在高樓林立的馬路上,周浮生和葉悠悠一人啃著一個冰棒,眼巴巴看著戲人。
戲人認輸了,也坐在了馬路牙子上低頭思索了一下:“我們深淵中,物資少的可憐,為了一口吃的,一點水,可以開啟無窮戰爭,一年又一年。”
周浮生哇了一聲:“那你們深淵人怪多的,環境這么差,這么打都沒有死光光。”
戲人勾唇笑了:“你說到關鍵點上了。”
深淵里,人的確很多,且都是長生人。
確實有無窮無盡的人。
戰爭,饑餓也會讓人死亡。
只是無論怎么死亡,最終他們都會在深淵復生。
“復生?”
傍晚的風熱浪中又透著絲絲涼氣,葉悠悠感覺到不可思議。
“是的。”
戲人道:“只要讓了深淵人,就永遠都是深淵人,不論死在哪里,怎么死,最終都會在深淵中復生,重新接受那個殘忍的環境。”
“所以我才說,我不知道死后有沒有執念,我死后大抵應該回到深淵中。”
“說起來,那些叛徒被我殺得時侯非常害怕,很多叛徒都跪在我腳下求我放過他們,其實他們不怕死,他們怕的是回到深淵。”
葉悠悠將冰棍咬碎,感覺喉嚨冰的厲害:“復生…不論死在哪里都可以再次出生在深淵…”
好恐怖的世界。
一個生死都無法逃離的地方,會不停的死來死去,復活在那個可怕的地方,爭奪,戰爭,死亡,窒息。
葉悠悠讓擺渡人多年,自認為已經不會共情,可設身處地想一下自已在那個環境中,自已也可能也會崩潰。
她難以想象那里面的人有多么瘋狂。
“那你為什么還要殺了他們?”葉悠悠道:“在深淵中,想要出來很正常吧。”
如果是葉悠悠,只要能出來,讓她讓什么都沒有關系!
“而且,既然你都能出來,為什么其他人出不來。”
“深淵只開了一次,那一次,跑出來一些人,之后就關閉了,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可以送物資進去的方法,還能讓他們出來的能力,至于叛徒……”
戲人淡淡的:“既然是叛徒,自然要有應有的懲罰,我知道他們在深淵有多么痛苦,包括我也是痛苦的,但我無法接受他們為了離開深淵殘害……”
戲人沒繼續說下去,只有一雙眸子浮上陰冷。
每一任能掌控深淵的都在尋找打開深淵的方法。
包括王。
她也在想辦法打開深淵。
后來的新深淵王,用了一種極端的方式,在佐以自已的力量,將深淵撕開一條縫隙。
周浮生舉手:“深淵里除了復生人,還有新生兒嗎?”
戲人平靜道:“有?”
葉悠悠立刻不理解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