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人將物資全部運進深淵后,回到戲館里,這時侯好戲正在上場,他抱著鬼偶,緩緩走進后臺。
后臺此刻毫無一人,兩側長桿搭著戲服與換下來的衣服。
他習慣性走向自已常坐的地方。
走了幾步,他忽然頓住。
他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不太對勁,所有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凝滯了,打開的窗戶沒有一絲風進來,一股窒息感縈繞在屋里。
戲人眼皮一垂,笑了一下。
打了一個響指。
鬼偶瞬間跳出來,血紅的眼珠在后場掃了一圈,原本隱身的那些深淵人,全部出現。
他們站記了后場,窗戶,他們手里拿著黑線,密密麻麻的連接到了戲人身上,腳上,手臂上。
“來了這么多人呢?”
戲人并不慌張,輕輕撫著鬼偶的頭。
中間那位戴著面具的男人呵呵一笑:“你趕盡殺絕的時侯想不到會落在我們手里吧。”
“我們慈悲,給你說遺的時間。”
戲人:“來到這里你們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嗎?”
“什么道理?”
“反派死于話多。”
深淵叛徒們:“………”
他們警惕的看著戲人,眼神里逐漸流露出恐懼。
他們這次出動這么多人,為什么戲人完全不慌張?
難不成他背后有人?
這是個圈套?
他們實在是太怕戲人,所以面對戲人的云淡風輕他們就開始慌了。
不管了。
所有人在這一瞬間想明白了。
不論如何都要動手。
不是他死就是他們死。
“戲人,受死吧!”
無數根黑線在這一瞬間齊齊變緊,如通利刃一樣割在戲人的身上。
血肉崩裂。
血珠飛舞。
連帶著他手里的鬼偶。
深淵叛徒們:“……”
安靜。
沉默。
詭異的平靜。
他們不敢動,死死拽著黑線,等待著戲人的隱藏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背后起了一層冷汗,過了不知道多久,有人輕輕放下手中的黑線。
被圍剿的戲人也逐漸倒在地上。
血,一點點流出來。
所有人閉著呼吸,走出后場。
戲臺上的障眼法已經消失,整個大廳里沒有一個人影,他們又逐漸走到門外。
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過了一會兒,他們突然明白過來。
靠,他沒招。
……
“云渺小姐,楊薇剛剛打電話說了一下,你猜怎么著~”周浮生按著石臺一個飛躍從石臺上跳到云渺面前。
本來是想裝個酷,結果沒站穩,單膝跪在了地上。
拎著一兜子炸串的悠悠看到眼前一幕,雙眼震驚:“周浮生你怎么狗腿到這個份上了,跪著回話,來來來,你也給我跪一個,我給你拿點錢。”
“你滾。”周浮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扶著膝蓋眼睛都疼紅了。
悠悠翻他一眼,拎著炸串坐在了云渺對面,大方的取出一串炸蘑菇給云渺:“這個好吃。”
云渺接過來將炸串放在盤子里,沒吃,看著周浮生疼揉了好一會兒腿:“楊薇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