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墓王冷求敗帶著辰南來到一片竹林之后,伸手指向前方說道:“朋友,那便是寒舍。”
辰南聞忙把頭一抬,順著冷求敗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百步外的竹海深處有一片平闊之地,地上花開遍地,草長鶯飛,仙霧涌動,豐厚的靈氣仿若已成有形之質,讓人望之而心生舒坦。
在這片平闊地的正中央,立著一間不大的茅草屋,雖是由茅草所蓋,但卻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顯得非常的古樸;仿佛是從那無盡歲月以前穿越時空而來。縮地成寸,眨眼之間,兩人已來到竹海深處的那片平闊之地。
看著眼前遍地的仙花神草,辰南忙把即將跨入草地的那只腳收了回來,靜立不前。
“朋友,幾株殘草而已,何必如此呢?”
辰南微微一笑,說道:“冷兄話雖如此,但這里千花萬草都是如此的整齊又無踐踏痕跡,想必是冷兄有意栽種的吧?常說得好,‘君子不奪人所愛’;在下雖算不上君子,但也絕不會毀人所愛啊。”
洪荒墓王冷求敗聽了,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哈哈大笑道:“哈哈老弟啊!僅憑你剛才這幾句話,你這個朋友我jiāo定了。”
“好!既然冷兄叫我老弟,那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稱,不知冷兄意下如何?”洪荒墓王把手中長戟一震,長戟化成一道烏光隱入了其內天地深處。
“哈哈哈哈如此的話,那愚兄是求之不得啊!走,先入我草廬。”
說罷,冷求敗左手一揚,一條通體烏黑的石橋自草廬之中越空而來,搭在了千花萬草之上。洪荒墓王帶著辰南穿過草廬,來到一片草坪之上;草坪之上綠草如茵,一張石桌與兩把石凳擺于草坪正中央,給人一種非常久遠的氣息。
洪荒墓王與辰南來至石桌之前并跪于地,八拜過后,兩人各自指天為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洪荒墓王呵呵一笑,扶起辰南道:“走,愚兄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何人?”辰南臉上lu出一絲疑
洪荒墓王看了看辰南,并沒有做任何回答,而是拉著辰南朝遠方騰空而去。
兩人落地之際,辰南吃了一驚,洪荒墓王竟然帶著他回到了那片群神的墓地!如林的墓碑擋住了辰南的視線,洪荒墓王來至一個沒有墓碑的巨墳之前停下了腳步,靜靜呆立。
“大哥,你帶我來見的人就是這墳堆?”
洪荒墓王點了點頭,道:“不錯,三弟,這是我另一義弟的墳墓,你應該叫他二哥。”
辰南聽了,心中疑huo稍釋,說道:“既是二哥的墳墓,大哥何不給他立塊墓碑?”
聽了辰南的這句話,洪荒墓王似乎勾起了心中那段痛苦的回憶,“他有墓碑,但我不能讓他的墓碑出現在我眼前。”
說罷,洪荒墓王右腳一蹬,地上出現一條巨大的裂痕,一塊丈高的墓碑自地下浮現而出。
看著那塊墓碑,辰南面色巨變,只見墓碑上刻著一豎行紅色的古體字:“太古墓王玄筠之墓!”
“玄筠,怎么又是玄筠?”玄筠這兩個字在辰南的腦海中已出現過無數次了,辰南雖然早已猜到世上真的有玄筠此人,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玄筠竟然也是太古墓王!
辰南忙調整一下一下心神,臉色恢復正常,對冷求敗說道:“大哥,為什么二哥的墓碑不能出現在你面前。”
冷求敗仰首蒼穹,回想著心中那段痛苦的記憶,半晌后才道:“也罷!我今天就將這段在心中藏了數十萬年的痛苦與三弟你說說。
在數十萬年以前,我叱詫風云,獨戰洪荒天界難逢抗手;為嘗一敗,我改名為冷求敗,在誅神十三峰中立起“六道無敵”的大旗,希望修為高深之輩能上門找我挑戰。可我在誅神十三峰中待了整整兩千多年也沒有一人敢來。
直到有一天,一聲長嘯聲碎九重天,整個洪荒天界也為之一顫,一個青年男子自太古穿越時空而來。當時我心中非常的激動,心想在這個人的身上我也許可以嘗得一敗。于是我飛身出府,找到了那個從太古穿越而來的強者,見面之后沒有任何話語,直接展開了最為激烈的大戰。那場戰斗整整持續了兩百多年,最終還是沒能分出勝負;反而打出了過命的也許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冷求敗lu出一臉復雜的神色,最后悠悠嘆道。“大哥,你說的那個太古強者就是二哥吧?”
冷求敗微微點頭,然后把腳一蹬,那塊玄筠的墓碑再次沒入了地下。
辰南看了看冷求敗,lu出一絲難以理解的神色,說道:“既然二哥的修為如此之深,那他是怎么死去的?”
被辰南如此一問,冷求敗頓時沉默了;半晌后才反問道:“剛才墓碑上的最前面四個字你可注意到了?”
辰南故做思索之態,說道:“太古墓王?”
冷求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洪荒墓王,他是太古墓王;所以我們兩人一旦相遇,便只有一人能活。”
“二哥是你殺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三弟,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六道之內,一共有六位墓王,而最終能問鼎巔峰的卻只有一位;所以各墓王相遇,便只有生死相向。”
聽了冷求敗的話,辰南頓時大怒;冷笑一聲,說道:“為了自己能問鼎巔峰,你竟然忍心殺死自己的兄弟;我看你不只是姓冷,你的血才是真正的冷!想不到我辰南竟然會拜你這等人為兄。就此別過,后會無期!”
辰南指著冷求敗的鼻子大聲咆哮著,最后,身化一道烏光,朝西北方穿越空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