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八點。

江城第一公安大隊。

秦思業在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時就已火速趕來，剛到大門口，聞聽的顧之承也到了。

幾目相對的瞬間，眸里的擔憂緊張都大過彼此厭惡以及恨意，反而爭先恐后誰是第一個進警局的人。

祁夜自然跑的最快，因為一下車他基本就沒任何停留的沖了進來，以至于整個辦公大樓就聽他在喊，“姐姐……”

沈辭是下意識的本能顫抖，但因為經歷之事太過令她驚魂，以至于她未第一時間回應祁夜的呼喊。

秦思業比較有經驗，進大樓就問，“請問下我的妻子沈辭在哪兒？”

警察同志指著里面詢問室，祁夜又第一個沖上去，顧之承也跟著，當幾人沖沖來到警局見到沈辭時，張媽第一個雙眸噙淚，差點昏厥過去。

她不知道沈辭經歷了什么，但她從未見過這般破碎不堪的沈辭。

她正在詢問室里接受警察的詢問，因為經歷之事太驚魂，眼睛都沒有定焦。警察女同志正在安撫她，給秦思業打電話的警察喊道，“沈辭的家屬都到了吧，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們得稍微等下，程序做完后會讓你們見的。”

秦思業剛張口，就聽顧之承問，“她遇到了什么？”

秦思業皺眉，余光透過玻璃窗看向里面被警察安撫的沈辭。

她頭發凌亂，臉上有血跡，比那日她被他倒紅酒樣還要破碎，身上裸著一塊寬大的浴巾，裸露在外的肌膚，青紅交錯。

秦思業不知道沈辭里面到底穿沒穿衣服，但多年的陪伴，秦思業很清楚——沈辭是光的。

他腳步往后退了幾步，是不可置信，更是難以相信，沈辭她……

“她遭遇性侵，雖然對方未遂，但也飽受折磨。鑒定科正在給她驗傷拍照，之所以叫你們來是因為還有件事需要了解下……”

“誰！誰干的！”

秦思業向被人重錘的神經反射過強，整個氣息陰郁，身體都抖了起來。

張媽聽到警察說沈辭遭遇性侵當即昏厥，小陳跟曉雯將她攙扶，眼淚也是大顆大顆的掉，“警察同志，到底怎么回事？沈秘書她，她怎么會？”

“家屬請控制下情緒，具體情況我們會向你們交代清楚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沈辭本人的狀態，我們已經安撫了她好久，現在需要你們家屬進去一人，據我們調查她的背景，秦總是吧？您可以進去見她。”

警察話剛落，祁夜就阻攔道，“警察同志，為姐姐狀態好，我不建議讓秦思業進去。”

小陳曉雯附和道，“對，他進去只會刺激沈秘書。警察同志……”

“你們別急，這是沈辭自己的要求，即便她沒有要求，法律上秦思業作為她的丈夫是她第一監護人。不好意思，我們也是按規章程序辦事。”

警察遞了一份文件遞給秦思業，秦思業整顆心都在猛跳。驀然間，他居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祁夜拿過文件，“警察同志，我是她弟弟，讓我進去，秦思業他不配。”

“抱歉，程序就是這樣，而且據調查沈辭的弟弟沈輝還在少管所，我知道你們關切她的情況，但這樣拖下去也沒辦法。你們自己商量下，我們這邊也安排了心理醫生，很快就到了。”

祁夜當即怒斥著秦思業，“讓我進去，你有資格進去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