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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七星彩 > 120、山居茶(中)

      120、山居茶(中)

      煮茶的水雖然是從山澗里直接舀起來的,但是依然要經過竹筒、細沙過濾后才能使用,前頭的天井里就立著這樣一套裝置倒也不用紀澄費工夫。

      紀澄從陶罐里將水舀入銅銚子,靜靜地等著水開,她本就學過煮茶,兼且又看過無數次沈徹煮茶,再笨的人也被熏陶出來了。

      沒有人說話,只有溪流潺潺,越發顯出山林的寂靜來,從沈徹的刻刀之下發出“沙沙”的木削聲,一個“叁”字已經刻了出來。

      一壺茶煮好,沈徹的“三好居”也就雕刻完成了,轉身遞到紀澄眼下,“如何?”

      說不得字好、雕得也好,只是這“三好居”真心是好山好水好無聊,果然名副其實。

      “看不懂。”紀澄回了一句。

      沈徹也不惱,拿起剛雕出來的牌匾就去了門口,叮叮梆梆一陣敲打就將牌匾掛在了屋檐下。

      而紀澄呢,則愜意地端起茶杯,品著茶香看著沈徹忙活。

      茶湯清幽,回味甘甜,同樣的茶葉,無論是味道還是清香都比平日更勝一籌,紀澄這才明白沈徹的山林茶居為何獨獨就選在了這里。

      沈徹忙活完,直接去了凈室沐浴更衣才重新出現在紀澄面前,紀澄也已經替他重新煮了一壺茶。

      沈徹輕啜一口,也不品評,倒讓紀澄有些小小的失望。

      “想睡覺的話,柜子里有被褥,拿出來鋪在地上就行了。”沈徹道。

      紀澄的眼皮子早就打架了,沈徹沐浴更衣的時候她伏在幾上都已經打了一會兒瞌睡了。這會兒聽見沈徹發話,她也不講究了,起身就去打開了靠著墻壁放的矮柜。

      里面僅有兩床墊絮和兩床薄被,干干凈凈的散發著清香,應該是才洗過不久。

      紀澄在靠近門邊的地方替自己鋪了床,想了想又將另一套被褥在靠近水邊的那一側替沈徹鋪上。

      “我不用。山里夜涼,兩套被褥你全拿去吧。”沈徹靠在水邊的木柱上,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地坐著。

      紀澄也沒跟沈徹客氣,實在是三好居有一側全無墻壁擋風,白日里還不覺得,到了更闌人靜的時候就感覺出寒風的厲害了,這才二月末哩。

      紀澄將斗篷脫掉,朝沈徹道了聲“那我先睡了”就要鉆入被子里躺下。

      沈徹看著紀澄道:“你外裳不脫恐怕睡不安穩。”

      紀澄面色一紅,梗著脖子道:“我怕冷。”

      沈徹戲謔道:“我要是想怎么著你,難道你還能阻止得了?”

      話雖然難聽,但說得仿佛還挺有道理的,紀澄羞得面紅耳赤,難道真是她自己將人想得太過齷蹉了?

      紀澄索性掀開被子重新站起來,裹了斗篷往外面的凈室去。她不想當著沈徹的面脫衣裳,總難免有勾引之嫌,所以脫了外袍重新將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再走回被褥旁邊,看也不看沈徹,鉆入被子里就抱頭大睡。

      只是紀澄人雖然困倦,卻又沒法入睡,背對著沈徹又不敢翻身,此時裝睡著了才能免除同屋而居的尷尬。

      屋子里響起沈徹的腳步聲,紀澄耳朵尖尖地豎起,聽見他走遠,又聽見他走近,暗影投射在紀澄的臉上,她猛地坐起身,抱著被子就往后退。

      沈徹手里拿著一個瓷盒,在紀澄腳邊坐下,“都忘記你腳上的傷了,把襪子脫了看看,不要化膿才好。”

      紀澄尷尬地“哦”了一聲,“徹表哥把藥給我就好,我自己來。”

      沈徹沒有多說地將瓷盒遞到紀澄手里,又轉身出去了。

      紀澄轉過身面向墻壁脫了襪子,解開手絹,血早就止住了,結了痂,那草藥渣子也還留在腳上,看起來不甚雅觀。她正準備重新裹了斗篷去凈室清洗一下,就聽見沈徹喊她,“過來把傷口清洗一下。”

      沈徹不知從哪里找來的魚戲蓮青花瓷盆,打了熱水放在門口的階梯上。

      雖然紀澄十分討厭沈徹的這種殷勤,可也不能不承認他的細心,紀澄挪到門邊坐下,回頭看沈徹已經回到水邊的木柱邊坐下,這才俯身清洗傷口,然后將沈徹給的藥膏涂抹在腳上,穿了襪子準備去倒洗腳水,卻聽沈徹道:“擱著吧,我等會兒去倒。”

      紀澄愣了愣,感受了一下門邊的大風,最終還是懶惰占了上風,重新回到被子里躺下。

      耳邊響起笛音,紀澄按捺了片刻,最終還是轉過身朝向沈徹。

      音由心生,沈徹的笛音里沒有金戈鐵馬,也沒有恣意暢快,唯有山居幽林的寂寂惆悵,還有緬懷之情。

      紀澄看著燭火下的沈徹,錦袍玉冠,清貴高雋,燈下看美人增色三分,沒想到看美男子也會叫人心跳。

      沈徹的眉頭輕蹙,有著莫名的憂傷從他眼底和笛音里流出,和他平素給人的印象大相徑庭,恰是因為矛盾而神秘,所以叫紀澄看上了心。

      笛音漸至纏綿,大概是憶起了昔日戀人的美好與繾綣,繼而如泣如訴,聽得紀澄的心都隨之而惆悵了。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紀澄的眼角開始濕潤,并非因為自己也有“長相憶”,只是于笛音所感,仿佛那惆悵也纏繞到了自己的心上。

      虧得沈徹笛音里的女子不是自己,否則任誰聽了這樣的長相憶,也該回來了。

      紀澄心里有說不出的難受,為別人的故事的確惆悵,可惆悵過后更多的還是自感身世。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女子,能拿走了沈徹的心?讓他在山居的夜里會忍不住奏起長相憶。

      要說不羨慕,那絕對是騙自己,若是紀澄能贏得沈徹的心,今時今日又何須落到此種地步。

      紀澄心里恍然一驚,她竟然在遺憾和惆悵沈徹另有所愛?!紀澄從心底涌出一絲慌亂,可是她覺得自己不可能會鐘情于沈徹,因為她從來不喜歡這樣的男子。只是每個人都會有征服欲,尤其是好強好勝的人。

      紀澄若是不好強好勝,就該臣服于命運之下,留在晉地安安生生地做凌太太了。面對沈徹這樣的人,她當然也會抱著幻想,幻想自己能不能拿走他的心。這種好勝與鐘情并無太多關系。

      “你哭什么?”沈徹的聲音在紀澄對面響起。

      紀澄聞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居然一直都有淚滴淌下,她用手肘撐起身子坐起,“是徹表哥的笛音太感人了。”沈徹的笛子已經不再局限于技法,而臻至了惑動人心的地步了,于紀澄所熟知的樂器大家里,即使寒碧姑姑怕也稍遜沈徹。

      “你聽懂了?”山風吹拂著燭芯,沈徹的臉隱藏在忽明忽暗的燈影下,讓人看不真切臉色,但他的眼睛卻亮得仿佛天邊的寒星。

      “長相思兮長相憶。”紀澄念道。

      沈徹不再語,轉過頭望著山澗里的水,紀澄就那樣看著他,陰影里仿佛看到了一只孤狼,于人間孑然。

      紀澄反正也睡不著,干脆披衣坐起,“那位姑娘,她是死了嗎?”

      沈徹久久沒回答,久得紀澄都沒抱什么期望了,從而開始反省自己有些失了分寸了。

      紀澄正準備躺下,卻聽見沈徹開口道:“沒死。”

      沒死?是那位姑娘另有所愛還是已經訂親了?紀澄片刻后就否認了這個想法,以沈徹為人,哪怕那姑娘已經嫁人了,他估計都會搶過來。

      或是出身不好?紀澄又想,即使出身不好,可納進門做妾,或是養在外頭當外室也行啊?

      紀澄琢磨不出里頭的緣由來,就好似故事聽了一半,結局卻遲遲不出般的難受。

      “那怎么……”紀澄問出聲道。

      “她既不愿意做妾,也不愿意被養在外面。”沈徹道。

      紀澄一聽心里對那姑娘就充滿了佩服,真想見一見她,也不知是何等風采,自信而又決絕,離開之后還能讓沈徹這樣惦記。

      其實紀澄心里已經猜到了那姑娘的出身,按沈徹的說法,老太太只求他娶妻生子,那么家境窮些都無所謂,那么那位姑娘肯定是出身不清白才能沒嫁入沈家。

      紀澄真沒想到,原來沈徹這個浪蕩子竟然會傾心于青樓女史,而且那女史心高氣傲,導致他求而不得。想到這兒,紀澄心里少不得有些幸災樂禍,只求那姑娘千萬別心軟,便宜了沈徹去,一旦得手,只怕長相憶就會變成“有二意”了。

      因著聊了這等隱私的事情,兩人的關系仿佛跨進了一大步,在紀澄看來,原來沈徹也不是那個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靖主了,他也有弱點,也有求之不得的人和事。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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