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姐,我第二信你。”
這是朝夕處出來的同袍情,堅如磐石,無轉移。
宴尋一怔,嘴唇微微翕動,不自在道“算你有眼光。”
青棠伸出手“那你把銀兩還我。”
宴尋:……
“要不,你還是說我是極不好極不好的人吧。”
青棠“我跟你無話可說!”
天邊的余暉,一點點黯淡。
“小侯爺、財神娘娘。”
“該啟程赴宴了。”
……
月華初上,宮燈次第亮起。
顧榮搭著謝灼的手走下馬車,眉宇含笑,仰頭看著謝灼“頭一次不排斥進宮。”
謝灼回望著顧榮,只覺顧榮眸中映著流光溢彩的宮燈,恍若星河傾落,細細閃閃。
身后環佩叮當聲響起,淡淡的香風飄來。
“顧……”
“謝侯夫人。”
“公主,您慢些,您慢些啊。”
年輕男子染著擔憂和焦急之色的聲音緊隨其后。
裴余時:他該怎么說,他的娘子一見謝侯夫人就像是吞了靈丹妙藥,藥到病除般,臉有血色了,眼睛有亮光了,就連聲音都變得更有力了。
若不是清玉公主吝嗇看謝小侯爺一眼,他怕是都要以為自己成棄夫了。
顧榮福了福身“見過公主殿下。”
旋即,又對著裴余時頷首致意“永寧侯。”
謝灼眉心微動。
清玉公主看榮榮的眼神,著實算不得清白。
熾熱、明亮,欲說還休。
這……
“本宮能否與你同行?”清玉公主眼巴巴的看著顧榮,溫溫柔柔道“你知道的,本宮深居簡出,素無知交好友,偏生與你投緣的緊。”
顧榮:這一幕,似曾相識。
“是臣婦的榮幸。”
有一說一,清玉公主演戲演的蠻像模像樣的。
瞧瞧裴余時的眼神都恨不得黏在清玉公主身上,就足以見得,清玉公主把裴余時拿捏的死死的。
“本宮聽說謝侯夫人時常抽查向姑娘的課業,想來定是博識多通,涉獵廣泛,本宮也想厚顏叨擾,前去侯府做客,也不知方便與否?”
謝灼茫然,一頭霧水。
向姑娘?
向蓉月?
娘子抽查向蓉月的課業?
他不在上京的日子,到底發生了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他很清楚,向蓉月做貴妾的心有多堅決。
顧榮眼角微微一抽,不甚配合道“殿下從何處聽來的胡。”
“臣婦年少孤苦,命運多舛,自保存活已耗盡全力,并無機會博識多通。”
清玉公主順勢道“日后,本宮憐惜你。”
這下,謝灼后知后覺的瞧出了門道。
清玉公主是在拈酸吃醋,拈向蓉月的酸吃向蓉月醋。
爭的人則是他的娘子。
不是,喬吟舟偃旗息鼓,清玉公主和向蓉月竟趁虛而入了?
裴余時則是左看看,右看看,心道不對勁,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思來想去,覺得是清玉公主的笑容更明媚燦爛了。
太和殿。
絲竹聲悠揚,舞姬翩翩起舞,琵琶女玉指纖纖落在弦上,朱紫公卿笑意寒暄,女眷們輕聲低語。
顧榮一行人入內,官宦、女眷紛紛起身相迎。
裴余時:他也是出息了,有生之年,享受到了眾星捧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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