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吐槽幾句嗎?
又是報警又是請律師的,搞這么大陣仗?
“東,思思就是這個急性子,口無遮攔,你也別介意,你看,下個月她就要結婚了,也沒幾天了,道個歉,拘留就免了吧?她以后還要做人的。”
姜君眉陪著笑臉打著商量。
凌東心情不太好。
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顧忌的首先是自己的面子,然后是犯錯之人的面子。
至于聶行煙,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陸巖一看凌東神色不對,接過話頭,“我們可以酌情請求減輕處罰,但是不能免除,既然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把十天改成五天應該問題不大。”
他說得好像是有多為難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凌東的意思。
這個氣,他總要撒出去。
為了那個聶小姐。
眼看對面的女人又要發瘋,陸巖繼續道,“如果凌小姐不服氣,可以去告,不過那樣的話,只怕你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
戴著的眼鏡遮擋了他眼中的暗芒,說的話字字扎心。
“我看您腿上有傷,還是讓家里人多送幾套換洗衣服和藥品過來,五天很快就過去了。”
派出所辦事效率極高,雙方達成諒解,代理律師簽字,凌思思最終被拘留五天。
她剛出院又進局子,次次都跟聶行煙有關,頭頂要氣冒煙了。
大半夜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回家,又恨又惱,踹了好幾下鐵門。
……
從派出所出來,凌東在門口點了一支煙。
細長的煙絲夾在他指縫間,隨風燃燒,白煙輕燎。
大半只煙灰堆積,他輕輕一彈便跌落在地。
他幾乎不怎么抽煙,除非心情很不好。
這些年,凌東早就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如今他身價金貴,更是被無數權貴追捧。
往往是他一句話,甚至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底下的人早就會意,事事都辦妥帖。
今天他在,所以凌思思得到了懲罰。
那這些年他不在京北的時候,煙煙是怎么過的?
也是被這群人肆意折辱背后造謠嗎?
他心口又氣又疼。
沈所長看到凌東親自登門的時候,也慌了神。
這尊大佛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更是慶幸自己多年來練就的第六感,這次救了他的大命。
他又看了一眼遠處凝神的凌東,抽回視線對著慕遠拍胸脯。
“慕總您放心,這事兒我必然親自盯著。”
大冬天的,他額頭的汗根本止不住。
“辛苦沈所長,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慕遠笑著同他握手,姿態謙遜。
沈所長趕緊雙手回握,忙不迭的點頭。
“慕總放心,一定一定,慕總慢走。”
回去的路上,慕遠開車,凌東坐在副駕駛上,高架橋兩邊的交相輝映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更襯得他姿態俊逸,郎艷獨絕。
慕遠偏頭看了他一眼,“三哥,剛才姜君眉氣沖沖地走了,她不會要找嫂子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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