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連忙磕頭,“皇上恕罪,不是微臣不報,而是北邊雪災,尚不嚴重,地方官也都能應付,所以微臣才沒有上報。”
傅元擎冷著臉,拿過手邊的奏折,“這是今日你呈上來的奏折,就為了問朕身體健康的廢話,也不把這么大的事情上報!”
“砰!”
奏折砸在了布政使的額頭,疼得他都不敢抬手捂。
“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傅元擎壓了壓怒火,“百姓死傷要有多少,才能在布政使大人眼里,算得上嚴重?”
“皇上息怒~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派人過去賑災,布政使大人,也是不想讓皇上憂心,這才犯了大錯,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傅元擎確實生氣,今日祈求上天風調雨順,就收到了北邊雪災的消息。
但是生氣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賑災一事刻不容緩,安排好了賑災事宜,傅元擎疲憊地靠在椅背上休息。
“皇上,您喝口參茶,消消氣。”李紳端上一杯參茶,放在桌上。
傅元擎捏了捏眉心,他坐在高堂之上,消息全靠下面的人傳達,這種被動又必須負責的責任感,令他每次一有什么事,就非常疲憊。
“把朕的手串拿來。”
回回送給傅元擎的手串,他并沒有日日戴在手上,而是放在了枕頭下,他只需要睡覺的時候用上就用,但有些事情,比如現在,就需要手串來讓自己緩緩神。
李紳應下,正要去養心殿取手串,走到殿門口,看到回回晃著小腦袋走來了,立即眉開眼笑的,“皇上,這手串恐怕您不需要了,安寧縣主來了。”
傅元擎坐起身,“嗯,不用取了,給她拿些吃的過來。”
李紳歡歡喜喜地應著,有安寧縣主在,皇上什么情緒都能好轉的。
回回搖頭晃腦的,走進了御書房,最近每天晚上的淬煉,身體已經漸漸適應,傅元擎見著她,總感覺小家伙竄高了那么一點點。
“皇帝姐夫,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傅元擎好奇地挑眉,“哦?帶什么了?朕猜不出來。”
嘿嘿嘿,小家伙神神秘秘地,從背后拿了一根糖畫來,用糖畫著的,看形狀依稀能看得出來,是個男子。
“你看你看,這是我畫的喲,好不好看?”
“你猜猜看,他是誰呀?”
傅元擎接過糖畫,雖然五官一難盡,但是不用猜,都能看出來這是他,“嘖,這人是誰,朕怎么沒有印象呢?”
“回回,朕還真猜不出來。”
回回嘟了嘟唇,“皇帝姐夫真笨,這是你呀!你看看!不像嗎?”
傅元擎恍然大悟,“啊~原來這是朕,朕有這么年輕?”
“嘿嘿嘿,因為糖畫畫不出胡子呀~而且皇帝姐夫,你一點也不老呀~”
傅元擎笑了笑,“朕還不老?朕已經年紀大了,這皇位啊,坐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說,朕把皇位給老八,朕帶著你出去玩,怎么樣?”
“不怎么樣。”回回直截了當的拒絕。
“糕糕外甥還小,怎么當皇帝?而且皇帝姐夫,你一點也不老的,我給你的手串,你戴著,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我手串你,我看看,你手上怎么沒戴手串?你為什么不戴呀?是不是不喜歡呀?”